赛场后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正在低头交谈什么,那中年人正是文家四兄弟的老大文青伯。
“正天,这不过是场派内比试,我要求你必须用基础功力打败对手,道法能不用就不用,尤其是你的底牌,万万不可使出,留着这一手。”文青伯眯着眼睛看向远方,眼神深邃,“日后方有用!”
青年俯首称是:“父亲,这一帮功力低劣之人,没有一个配做我的对手,我本就没打算使出全力,更别说我隐藏多年的底牌了,请父亲放心。”
“那就好。”文青伯说着慢步离开,青年也跟着去了。
比试开始了,东面的一场的观众最多,原来比试者中的一个正是家主的大哥文青伯的长子文正天。
只见他身着紫袍,面容硬朗成熟,手持一柄银色长枪,带着轻蔑的姿态左手背后,只用一只手与对手比试,行动如流水般缓慢细腻。而对方只是个功力一般的外家子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文正天如此轻蔑的姿态显然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出手挥刀无不奋力劈砍,与文正天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
几个照面那人就败下阵来,众人喝彩,文正天淡然地做了一个承让的姿势,对方草草回礼,羞怒离场。
此时三人都在这个看台下,凌子谦疑惑地皱起眉头:“这个文正天看起来是很厉害的,而且好像深藏不漏,分明是没有使出几分功力啊。”
张顺发清了清嗓子:“这个文正天是无羡子弟中的佼佼者之一,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又是文家的大人物文青仲的儿子,自小给他的什么都是最好的,怎能是小人物。”
文秋沫听完,带着戏笑看着他:“你来无羡的时日也并不长久,怎么看起来好像知道不少信息呢?”
张顺发得意的仰起脸来:“那是,我张顺发可是个文人,处处留心皆学问,广罗信息是我的天赋技能。”他突然面带一丝惆怅,“可惜当今世道,有学问的书生身处下三等,竟与盗贼歌妓并称,家里非要我来这儿学什么道法,否则我风花雪月,吟诗作赋的日子,岂不快哉!”
凌子谦赶紧伸出手要去捂住他的嘴:“停!”他回望四周,“你能不能少说你爱搞什么学问之类的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张顺发缓缓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他:“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啊。总有一天,我会摇身一变,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文秋沫连忙转移话题:“快说说你搜集来的信息吧,我都不知道多少。”
“其实我也就是正天晚上不睡觉,跟一帮同样无聊的同门聊到半夜,才知道这些小道消息的。有人说这比赛啊,看似高手林立,精彩绝伦,但这些比赛又不是生死大战,有些人很在意,可还有些人根本不把它当回事,实际上真正的高手都不曾显露,有绝招也不会使出来的。”
凌子谦疑惑道:“可是,为什么呢?”
张顺发挠挠头,露出坏笑:“我猜啊,这样显得比较神秘,比较容易吸引女孩的注意!”
“切!”二人同时发出不屑的声音。
文秋沫不知是真的实力超群还是运气好,遇到她的对手纷纷败下阵来,让她挤进了十六强。
而张顺发则在第一天就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用他的话说,这个世界不仅需要强者来引领,也需要弱者来垫底,否则哪来的强者。
第三天的极北山多了一个临时搭建的看台,弟子们平时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