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宁八斗一咬牙,直接点燃了漏在墙体之外的医用纱布。
被酒精沁满的纱布瞬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随着火焰向墙内蔓延,整个地道随之颤抖起来。
“八爷!咱们不会被活埋了吧!?”徐烈一边奋力击杀朝他扑过来的鼠群一边回身对宁八斗喊道。
宁八斗没有出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墙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地道中,震颤感越来越强,不少本就风化的石块从墙体上脱落,成了行军鼠群的催命符。
随着同伴死伤越来越多,行军鼠群对三人的攻击愈发猛烈起来。
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徐烈、百寿本就有伤在身,面对鼠群狂暴的撕咬也愈发力不从心起来。
九凰更是一不留神,被一只行军鼠钻了空子。
凌空跃起的行军鼠张开鼠嘴,一对满是黄色牙渍的板牙朝九凰细白的脖颈咬了下来。
九凰花容失色,想要出手应对,但却为时已晚,只能尽量扭动脖子将伤害减少到最低,眼见那张鼠脸在眼前放大,她甚至能问道行军鼠嘴中令人作呕的臭味!
银牙紧咬,九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等了许久,脖子上都没感觉到半分疼痛。
当她睁开眼,就看见宁八斗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前,而那柄古朴的匕首上插着的正是那只行军鼠!
“别大意了!如果这机关打不开,我们就杀出去!”宁八斗说了一句,之后便扎进鼠群中冲杀起来。
随着宁八斗的加入,三人的压力瞬间减少了不少。
之后,领宁八斗惊奇的是,行军鼠似乎对他很是敬畏。
每每有行军鼠越过同伴,朝他们四人攻击时,都会刻意避开他的位置,转而攻击其他三人。
但,就算有了免死金牌,这种一托三的情况还是让宁八斗有些力不从心。
地道震颤的越来越严重,似乎随时有塌方的危险。
百寿浑身浴血喊道:“杀掉一只就有无数只补上来!这样不是办法!我们要想办法出去!这地道快塌了!”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身上的那些血是自己的那些血是他杀掉的行军鼠的!
“出去?大侄子你说的好听!这他妈能出去?这简直就是杀一送十!八爷,这样咱们都出不去!别管我们了,快走!”徐烈抹了一把胡子上低落的鲜血,对身前如同杀神一般的宁八斗喊道。
宁八斗没回应,而是依旧机械般的挥动手中的匕首。
现在,就算他真的像徐烈所说,谁也不顾,也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
正当四人心中最后一点求生**被数不尽的鼠群淹没时,众人身后的岩壁突然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咔啦啦!”随即一阵铁链被扯动的声响传进众人耳中。
原来,众人身后那面曲面墙壁竟是一圆形滚石!
宁八斗点燃的柴膏油并不是用来炸碎滚石所用!而是用来点燃滚石后用来当做卡槽的木方!
随着滚石下的木方烧成灰烬,滚石没有阻挡,就顺地道密室中坡度,朝地势低的一面滚去。
但令所有人费解的是,为什么滚石上海拴着好几条足有大腿粗细的青铜铁链?
宁八斗脑中突然浮现出他在爷爷留下的两卷《陵墓手札》中看到的机关图纸,不由分说,怒喝一声:“不好!快进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