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爷,我一直奉公守法……”
“你奉公守法?这么说是我文某说的是假的咯?”
伍秉鉴吓得一哆嗦,连连摆手说:“不,不,文爷息怒,给小人八个胆也不敢。”
文爷瞥了他一眼,如同猫戏老鼠一样,“啪”的一声往地下吐了口浓痰说:“到底是真是假,最后都是我文某说了算,所以你最好识相点。”
“请文爷多多帮忙。”
文爷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说:“这好说!但是你只把公家的事办利索了还不行,我文某遇到些小麻烦,还得劳烦你伍掌柜帮帮忙。”
“文爷尽管吩咐。”
“再过两个月,我文某得回京城一趟,唉,我上有高堂父母需要孝敬,下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娃娃,留在京城的几房姨太太也不省心,这次回京总得给他们置办点礼物,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苦差事薪俸少,所以这点小事得有劳你伍掌柜了。”
伍秉鉴气得肝疼,但是他还是假装恭顺地问:“文爷,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不知道小人该替文爷准备些什么?”
文爷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唉,准备的东西很多,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周全。”
他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冲着伍秉鉴嚷嚷道:“伍掌柜,既然文爷想不周全,不如折算成银子吧。”
伍秉鉴唯唯诺诺地说:“好,好,文爷需要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暂时准备一万两吧。”
“好,好,我明天便派管家送到文爷府上。”
文爷拍了拍伍秉鉴的肩膀说:“好吧,我还有公务,告辞了。对了,明天让管家再给我带几件八音盒、闹钟之类的小玩意,洋鬼子的那些玩意真是精巧,我回京时带给那些朋友。”
“好,好,小人一定照办。”
这边说的话,躲在隔壁的香山和赵神枪听得清清楚楚。
香山恨得牙根痒痒,他正琢磨着如何教训这个胖子的时候,赵神枪已经呼的一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朝隔壁屋子走去。
“奶奶的,我实在忍受不了这些不要脸的死胖子了。”
香山怕他惹出幺蛾子来,不敢怠慢,赶紧追了出去。
赵神枪到了门口,正巧两个官差正护送着文爷往外走,他们刚到门口,这时候赵神枪突然从天而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赶紧滚开!没长眼睛吗?连文爷的路都敢挡?”一个官差一边骂,一边过来推搡赵神枪。
他刚靠近赵神枪,赵神枪便抡起拳头朝着他的面门打了过去。官差猝不及防,再加上赵神枪这一拳快如闪电。如同沙包一样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官差的面门上,这一拳力道极大,官差顿时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水一样涌流出来。
文爷吓了一跳,他摇晃着肥胖的身体一边往伍秉鉴身后躲,一边声音颤抖着问伍秉鉴说:“伍掌柜,这是莽汉是你们行里的人吗?岂有此理,竟然敢打官差……”
伍秉鉴身体迅速地躲到一边,将文爷的身体彻底暴露在赵神枪面前,他还不忘了辩解说:“文爷,他不是我们行里的人……”
赵神枪冲到文爷跟前,不由分说,抬起脚来将他踢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拽下他的顶戴,一手抓着他后面的辫子,接着拳头如同冰雹子一样砸在文爷的身上。
文爷起初破口大骂,他越骂,赵神枪打得越亢奋,最后文爷骂不出声来,只能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