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坤顿时不高兴了,瞪圆了眼睛说:“洋鬼子目无大清官员,我都被他们羞辱成这幅熊样了,还不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豫大人,你放心!你受到这口恶气一定会出,但是得等咱们将他们的鸦片弄到手再说。”
“那你叫牢头张来有什么用?”
“待会你就知道了!”
牢头张很快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分别跟怡良和豫坤见了礼。
“牢头张,监狱里有没有勾决的死囚?”
“有两个杀人越货的劫匪,皇上已经勾决,就待秋后砍头了。”
“不用等秋后了,这两个死囚都给我留下,你马上回去先将其中一个装进木笼囚车,明天一早我便派人去提犯人。”
“好咧,我这就回去准备,今天晚上给他吃断头饭,然后将他关进木笼囚车候着。”
牢头张说完以后便慌慌张张地回去准备了。
豫坤不知道怡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怡大人,你这是演得哪一出?”
“我明天亲自带人将这个死囚押到洋鬼子眼皮子底下绞死,杀鸡骇猴,冲冲洋人的锐气。”
第二天清晨,广州城的西城门吱吱嘎嘎地打开,城门口先是响起来轰隆隆的几声炮声,紧接着一辆沉重的木笼囚车如同乌龟一样的缓慢地出了城门,笨重的木头轮子碾过碎石铺设的路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两乘绿呢轿子由重兵保护着进京地跟在囚车后面。
几个绿营兵在一个把总的指挥下守护着木笼囚车出了西门南行,然后沿着珠江岸边往西走。囚车后面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广州百姓。
木笼囚车驶过十三行的货场,然后缓缓地往洋人的广场中间走去。
广场上的一个洋人看见徐徐驶来的木笼囚车,便朝着正玩得忘乎所以的洋人大声嚷嚷:“快看,快看,那个木头笼子里装的是什么?”
洋人们都停下忙活着的事情朝着囚车驶来的方向观望。
很快囚车绕过广州边的栅栏进入广场。
几个骑着马的绿营兵从马上跳下来,他们从木笼囚车里取出来一条粗壮的绳索,然后卸下两副一丈有余的支架和一根碗口粗细的横木。
“这些大清国士兵到底想要干什么?”
“先看看再说。”
几个绿营兵七手八脚地把支架搭建起来,挂上绳。等他们弄利索以后,带队的把总大声嚷嚷着:“把囚车里的囚犯押出来!”
木笼囚车被打开,里面被锁着的囚犯被薅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绿营兵把他拖到到木头架子下面,象扔麻袋一样丢在地上。
这时候又有绿营兵过来,把绞刑架上低垂下来的绳索套在瑟瑟发抖的囚犯的脖子上。
这个囚犯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象乌龟一样缩起来脑袋,象刺猬一样缩成团状,当拇指粗细的绳索套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的身体筛糠般地哆嗦,一股腥臭的尿液顺着裤管星星点点地流了出来。
“他们要在咱们这里杀人!”
广场上的洋人炸了锅,他们气势汹汹地围拢过了,象一群愤怒的公鸡一样嚷嚷起来。
“你们不能再这里杀人!”
把总骂道:“洋鬼子,闭上你们的臭嘴,这里是大清皇上的地盘。”
“我们已经付租金了,现在这块地方的使用权利归我们。”
几个洋鬼子跟着绿营兵们吵吵起来,争吵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