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响倒也罢了,而且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被那个长得半人半兽的拉金斯羞辱了一番,怡良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广州城。
怡良郁闷到了极点。
他回到巡抚衙门以后,余怒未消,砸了一把上等的紫砂茶壶,摔了两个茶碗,最后还不解恨,又将送水的仆人按倒在地上劈头盖脸地暴打一顿。
最后若不是豫坤拦着,怡良恨不得将整个巡抚衙门都一把火给烧了。
等他稍微消了消气,站在一旁的豫坤劝他说:“怡大人,这又是何必?既然强攻不行,咱们就改为智取,你放心,对付那些洋鬼子,我有的是办法。”
“这次我怡良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先记在账上,到时候打包算总账,让那些狗娘养的洋鬼子吃不了兜着走。”
怡良压了压心头的怒火。
“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想办法让他们交出鸦片,省得夜长梦多。”
“咱们还得压十三行,将伍秉鉴抓起来,当然还有姓卢的那个怂货,然后让他们逼着洋人交鸦片,不然就杀了他,反正这些汉奸掀不起了风浪来。如果洋人王八吃秤砣,还是铁了心的不交,干脆咱们就中断贸易。”
“中断贸易?到时候道光爷会不会怪罪下了?”
“怡大人放心就是了,道光爷恨透了鸦片,咱们这么做他知道也不会怪罪。而且中断贸易不过是咱们逼他们就范的杀手锏,洋人们最多吵吵上两天,他们绝对不敢跟咱们大清断了贸易,一旦断了贸易他们就没法活了。”
“此话怎讲?”
“那些欧洲的蛮夷吃生肉喝冷血,消化不良,两天不喝咱们的茶叶,用咱们的大黄,他们就得腹胀而死,所以最后他们还得哭着来求咱们重开贸易。到那时候,他为鱼肉,咱为刀俎,他们得乖得象猫一样随意听从调遣。”
怡良听到这里,不住地点头称是。
“豫大人,你这个海关监督真是没有白当,这里面的事门清,可是现在伍秉鉴不在广州呀。”
“伍秉鉴这个老家伙精明,会算计,他不在反倒正好!咱们可以拿他的大儿子开刀。”
“为什么?”
“姓伍的生意场上锱铢必较,唯独对他的大儿子格外疼爱,做事从来不惜血本。有次他儿子去澳门的时候,被几个葡萄牙海盗给劫持到了一个荒岛上,别人都劝他报官府,但是这个老家伙愣是没听,眼睛眨都不眨便给了海盗一百万两银票。”
“这么说,他儿子才是最大的筹码?”
“不错,抓了他儿子,他便乖乖地听咱们的吩咐了。”
怡良憋在肚子里闷气这才释放出来。
他担心夜长梦多,吩咐人火速派官差出城将伍秉鉴的伍大公子抓来。官差正要转身离开,豫坤恨恨地吩咐说:“将卢掌柜家的少掌柜也一起抓来。”
几十个官差到达十三行公所的时候,卢掌柜到黄埔码头收货了,伍大公子正坐在宽敞的公所会客厅里与卢少掌柜推杯换盏。
怡良带着人去恐吓洋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俩躲在人群中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觉着格外解气。
等怡良带着人灰溜溜地撤退以后,两个人兴冲冲地回到公所。
伍大少爷吩咐人弄来好酒,又吩咐后厨做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两个人喝酒庆祝
“今天真是过瘾,想不得不可一世的大清巡抚竟然让那个英国船长给镇住了。”
“哈哈,我看见怡良那张脸了,一会青一会白,吓得都快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