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见没人理睬,又只见李师师一人在饮茶,便坐到了李师师的对面的长凳上,笑道:小兄弟,主人家哪里去了?
李师师因见武松光着膀子,坦着胸膛,不免有些打眼,低头颔首道:主人家后面切牛肉去了。
武松放下哨棒,丢下包裹,道:天气炎热,可否同饮几杯?
李师师道:这还有半壶,都给你!
武松接过茶壶,倒上三杯,一口气干完,道:喝茶没劲,有酒才好,主人家,快拿酒来!
李师师心说,自古酒色不分家,这汉子想必也是个酒色之徒,我却不须招惹他。
主人家听到招呼,从后面走了出来,心说,坏了,来了个程咬金,但看见武松喝了那壶下蒙汗药的茶,不禁大喜,心说,这叫一壶双雕。
主人家道:客官,吃点什么?
武松道:好酒,好肉,只管上,我要与这位小兄弟痛饮几杯。
主人家心说,待会儿叫你们吃我大鸟,转身走到后面拿酒去了。
李师师一听要与自己同饮几杯,可能是职业习惯,忙陪笑道:客官贵姓啊?
武松一听心说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有风尘味,便道:姓武名松,叫我松哥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师师自知刚刚有些失态,心说我的名字一听就是个女人名字,决不能告诉他,以免他起疑心,于是道:小弟姓李名达,叫我小达好了。
张亮这时忽然激动起来,原来这就是武松,我跟着他,必定能去梁山,去了梁山,就能拿到那块扁,拿了那扁,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想到这里,心下不胜欢喜。
说话间,主人家端来了酒肉果品,放在桌子上,道:二位客官,请慢用!说毕退回了后厨。
武松道:来,小达兄弟,吃酒!
李师师道:松哥请!
二人于是一口酒一口肉的吃起来。
李师师本不胜酒力,多喝无益,便没话找话说:松哥这是要去哪里?
武松道:哦,回家看我哥哥,我出去好几年没回家,十分想念他们,兄弟你这是去哪里?
李师师心说我总不能说我刚刚从棺材里才出来,到处活动活动,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笑道:哎呀,松哥,我们同路,我也是去清河县投奔一个亲戚。
武松道:那正好,我们吃过饭,一同赶路。
李师师道:也好!
武松喝了三碗酒,忽觉得头好晕,心说,这三碗不过岗的招牌,果然不假。武松哪里知道,这是蒙汗药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正思量间,武松便倒在了桌子上。
而对面的李师师却面不改色,蒙汗药对她一点效用都没有,看官,你道怎地,原来其实李师师早已不省人事,代替她的,是张亮。
张亮终于执掌李师师的身体,不免有些激动,他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
店主一直在帘子后面窥探,看见武松倒了,心下想,这个大汉都倒了,为什么对面这个小白脸却还生龙活虎,而且还在自摸,难道他早就发现了这茶有问题,根本就没喝?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是个老江湖,我要小心谨慎。
张亮看见武松喝了三碗就不省人事了,心说,不对啊,书上可是写着他喝了十八碗,怎么三碗就撂挑子了?难不成这酒里有毒?
张亮心下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