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连年大旱,各地都歉收!”夏远打着哈哈
“小王爷”朱玉婷忍不住说道:“借财不借路的说法,夏守备到像个商贾!”
夏远笑着拱手道:“小王爷,卑职确实没有隐瞒什么,只是不过是安时、足额向种田的庄客们发放工钱,另外在旱季就开挖几条水渠灌溉一下罢了!”
朱玉婷努力装出粗厚的嗓音,“哦?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夏远点了点头,当然是仅此而已,总不见得把自己有高产小麦种子的事情说出不成?
朱玉婷又问道:“本郡王听说夏守备雇了红毛夷人做部曲?”
“正是,这些西洋人善用火器,知道许多我们大明人不知道的东西!会许多咱们大明人不会的东西!”夏远答道
“照夏守备的话来说,我大明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教化之盛,难道不如夷人?”朱玉婷不屑地质疑道
“天朝上国病害人不浅!”夏远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依旧恭敬,他朗声说道:“所谓术业有专攻,那红夷大炮和佛朗机炮不就是从西洋人哪里传入我国的么?”
“夷人只善此道,其他教化,定是不如我大明!”朱玉婷固执地说道
夏远不愿与朱玉婷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也暂时不打算和这个吴王牵扯太深,于是便起身说道:“卑职多谢王爷和郡王的款待,只是此刻守城才是头等大事,卑职要去巡逻!”说罢纳头就拜
“诶~”吴王正要找个借口留下夏远,朱玉婷却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强留了,夏守备请便!”
“卑职告辞!”夏远再拜之后,迈开大步走出正殿
吴王望着夏远远去的背影,埋怨道:“玉婷,爹正要笼络他为咱们家的田庄出谋划策,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朱玉婷不屑道:“此人心高气傲,此时延揽他,只会给他坐地起价的机会。等哪天女儿找个机会杀杀他的威风,他便知道天高地厚了。届时父王再加以笼络,必可事半功倍!”
夏远才离开吴王府,在街角的转弯处就遇到了李书达,许多等人识趣地立刻远远走开。李书达笑问道:“吴王都和你说什么了?”
夏远也笑问:“大哥,小弟也是锦衣卫监视的对象么?”
李书达轻轻拍了拍夏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朝对宗藩管得很严,尤其忌讳宗藩有兵权。小弟你有大好前程,不要一时糊涂误人误己!”
夏远笑了,说道:“那吴王和他女儿一直套问我是如何发财的!”
“你知道那小王爷是端阳郡主假扮的了?”李书达露出一丝微笑
“第一次看见就知道了!”夏远笑答
李书达这才放心地把手从夏远肩膀上放下,“不说这个了,咱们有大麻烦了,依我看,你我兄弟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夏远一愣,“发生了何事?”
李书达从腰间取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夏远
夏远接过一看,脸上也是一阵纠结,原来这是锦衣卫的飞鸽传书,说清军多尔衮部也绕过吴桥,不出三天就到济州了。而黄河北岸、吴桥的明军依旧畏敌如虎,不敢动弹
李书达看了看神色阴郁的夏远,劝慰道:“小弟,只有留着有用之躯,总有富贵的时候,不要逞一时意气!”
夏远这时却一扫脸上的阴郁,大笑道:“大哥不必着慌,我就怕那多尔衮不来。他不来,我怎么能让十几万鞑子兵都染上天花呢?”
李书达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兄弟,你怎么能肯定拿天花就能在鞑子军中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