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兄,要不杀了这两个秃驴?天塌了让你师父顶着不就是了?”别有一番英俊潇洒出尘之意的赵武安把玩着手中的玉笛,开口之间却不见想象中该有的和善之意。
手持宝剑的少年略微沉思,片刻之后开口道:“让你爹顶着!”说完就开始挥剑下杀手。
两个和尚吓了一跳,皆是举起手中的法宝,不觉和尚率先开口,言语中依然处处找死:“来来来,尝尝和尚我手中的降魔杵,看谁渡谁!”
不悟和尚收起木鱼,退后三步,双手合十道:“师弟你打,师兄我为你掠阵!”
不觉大怒,剩下几人皆是哑然,接着大笑出声,唯有剑一依然冷冰冰的抱剑而立。
几人身后不远处,俏然而立一名身穿鹅黄色衣裙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瓜子脸,琼鼻樱唇,一双丹凤眼中水波流传,似是山间清泉。乌黑长发柔顺而下垂至腰间,恰好盖住了弧度柔美的腰部曲线。
十足美人胚子的少女举手投足之间自然别有一番风味,只听得少女开口说话,声音清脆透亮,如同山中泉水,叮咚作响道:“气运现世,天地共鸣,其中自有大道之音,几位道友难道已经明了大道?不用感悟这天地玄机了?若是如此,榕榕这里可还缺一个道侣呢!”
声音悦耳动人,宛如天籁,只是其他四人却同时闭口不言,几乎同时安静站立,抬头望着正在逐渐消弭的金柱,有意无意间都与少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黄衣少女不以为意,嫣然一笑,霎时间春意浸染小小山坡。少女丹凤眼中眼波流转,望向离得最远的赵武安,轻声道:“我很丑么?”
生得一张好面皮的赵武安再也顾不得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连忙摆手,义正言辞道:“哪里哪里,司马姑娘美若天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敢直视!”
听到这句话,黄衣少女原本安静娴雅的模样瞬间全无,哈哈大笑数声,霸气道:“这话本姑娘爱听,虽然你生得不错,不过本姑娘可看不上你!”
赵武安如释重负,拍拍胸口,小声嘀咕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觉,不悟,两个光头几乎同时开口道:“司马施主,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有佛门清规戒律在身,早已断了红尘。”
黄衣少女手拄下巴想了一会,突然一拍双手,惊喜道:“听师傅说你们有那个什么欢喜禅不是嘛?”
一胖一瘦两个和尚大惊失色,不悟和尚突然开窍,一敲木鱼,道:“佛门广大,只渡有缘,司马施主,你我无缘。”
不觉和尚喜笑颜开,有样学样,道:“佛门广大,有缘无缘皆可渡,司马施主,你我,这个…反正,不可渡,不可渡!”
黄衣少女顿时惆怅无比,委屈道:“难道我司马榕榕注定要孤老众生不成?”说话间又看向了抱剑而立的剑一。
“此生,唯有此剑!”剑一斩钉截铁道,握剑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动。
司马榕榕一跺脚,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委屈:“我不就境界高了一点嘛,打架又不厉害。都这么怕我干什么?一点都不好玩!”
几个少年对望一眼,变得空前的团结,皆是默不作声的去看那快要触及地面的金色巨龙。
刚刚颜面尽失的赵武安神色不变,心中却诽腹道:“境界高一点?十六岁就筑基只是高一点?再说了咱怕的可不是你,是你那个喜怒无常的娘亲和你那个脾气暴躁的爹,你栖霞门的道侣可不好做啊!”
放眼大秦王朝,乃至周天之内,所有修士都知道栖霞门唯重境界,不善战斗,说白了就是有些重道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