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庄抚摸着古镜,擦拭着上面沾染的鲜血,略带稚嫩的小脸上也满是疑惑:“这面镜子本应该在皇城中的气运阁放着才对,怎么跑到我手里来了?”
苏戾瞥了一眼古镜,没好气道:“气运阁?你们皇室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还有这破镜子又是什么玩意?还挺硬。”
殷庄忍住笑意,憋着一口气说道:“哈哈,破镜子,这可是秦王照骨镜,大秦开国之时以天地为炉,万物为铜,秉承天地气运所铸。其内承载大秦气数,乃是一等一的至宝!”
“哟,好东西啊!”苏戾二话不说就朝殷庄胸口的秦王照骨镜摸来。
殷庄任由苏戾拿起古镜左看右看,没有丝毫害怕苏戾拿着镜子走人的样子,慢悠悠道:“苏兄莫不是想杀人夺宝?”
苏戾啧啧称奇道:“这镜子真不错,不过七爷我喜欢用刀,这玩意不能砍人用着实在不爽。”
“哦?苏兄难道不是看出了这面镜子有传讯的功能,能将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传到气运阁。”殷庄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谎言。
脸皮奇厚的苏戾不以为然,把镜子丢给殷庄,小声道:“有些事点破了就没意思了。”
“不瞒苏兄,秦王照骨镜之外,还有一件与它一起炼制的宝物,名为秦王照胆剑,如果有人妄图夺宝,引来的不仅是守阁人,还有那把举世无双的宝剑。”
苏戾不得不感叹一声,道:“看来以后和你们这些底蕴深厚的家伙打架可得小心些,满身都是宝物,哪像我就只有一把刀,砍不死别人死的就是自个儿。”
“宝物再多又如何,照骨镜,照胆剑,照骨照胆难照心呐。”殷庄满眼尽是无奈,像是已经看透了人生。
苏戾蓦然站起,一脚踏在吞天的脑袋上,不管后者极不情愿的龇牙咧嘴,胸中消磨殆尽的戾气复又蓬勃生长,汹涌如同滔滔云海,意气勃发道:“七爷我胸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吐不尽,说不出,也不愿说给这世人听,也罢,就把这满胸吐不尽的言语都放在这刀中,说给那刀下之人听听!”
殷庄眼前一亮,赞叹道:“苏兄好心胸!守阁人马上就要到了,要不要把你的满胸言语说给他听听?”
“以后会有机会的,我说过你们皇室和我的账得慢慢算,总有一天我会去皇城走一遭,不过不是现在。”苏戾收好血海,又踹了一脚身上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吞天,转身朝山林中走去。
殷庄躺在地上,神色变换不定,眼看苏戾已经走入林中,忽然开口道:“苏兄想不想再赚一个人情?”
“哦?人情什么时候这么好赚了?不会是要拿命来赚吧?”苏戾骤然停步直视着殷庄。
“我说过了,照骨照胆难照心,我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皇室守阁人,谁知道他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呢?”殷庄捂着腹部的伤口站了起来。
“如何赚?”苏戾好奇道。
殷庄扔过秦王照骨镜,沉声道:“我已经用自己的气数封好了这面镜子,三天之内没有任何人能够探知它的位置,苏兄只要带着这面镜子过两天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是。”
“那你要去何处”苏戾问道。
“去定西城,不过伤势严重,肯定没有办法引开守阁人,只能麻烦苏兄了。待我重回皇城之时,苏兄的人情一定慢慢还。”不等苏戾开口答应,殷庄已经脱了身上的衣服,从死人身上扒了几件普通服饰开始换装。
“你也帮我个忙,人情只算一个如何?”苏戾出揣好秦王照骨镜之后说道。
“那自然再好不过,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