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戾头顶上方漂浮着一尊青铜小鼎,样式奇古,上面携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朴符文,一道青光自小鼎之上垂落,将苏戾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青光之内。
青光淡薄如同云烟,实则坚不可摧,将最后关头爆炸开来的灵气尽数阻挡,是以苏戾并没有受到爆炸的波及,身上也都是些皮外伤,最严重伤也就是血肉模糊的双手。
近在咫尺的青年身上也布满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依然双目紧闭,脸庞扭曲不定,惊恐万分,似是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景象。
在青年的头顶,凌空悬浮着一口人头大小的古钟,古钟之上篆刻着山川河岳,其间又有数百个符文各自排列分布,古钟之上同样有一缕黄色光芒兀自垂落,将青年笼罩其中。
两人此时身上衣衫褴褛,只有数块破布挂在身上,全无一丝修道之人该有的出尘之意,倒像是沿街乞讨的落魄乞丐。
眼看两人无事,先后飞掠而来的数道身影皆是松了一口气,司马榕榕率先飞掠而至,隔着淡薄朦胧的青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戾,发现这家伙除了灵气耗尽,受了一点皮外伤之外,到没有什么大事,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柳眉倒竖,道:“刚入筑基手就痒痒了?要不要来和本姑娘打一场?”
苏戾咧嘴一笑,指了指头顶漂浮的青铜小鼎,道:“你这娘们倒还有几分良心,要不是你七爷我这次估计就交待在这了,算我欠你一条命?”
两人的对话被接连赶来的众人都收入了耳中,司马榕榕的话倒是没什么,只是苏戾一开口顿时引来了数道目光,有好几名年纪颇大修为不俗的修士皆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名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身上气息深厚,修为最深的老者伸手一招,古钟立刻化成一道黄色光芒,没入其的袖中。
收了古钟,老者快步上前查看了一番青年的情况,伸手在青年额头一拍,原本双目紧闭的青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色淤血,扭曲的面庞逐渐平静,整个人一软,就此陷入了昏迷之中。
“无妨,心神受损,静养几日便好。”老者对着一众人说道,而后将青年交由身后的人带走。瞟了一眼司马榕榕名,硬着头皮对青光之内的苏戾说道:“你能上羽化峰想来也与本门有缘,只是本门亦有规矩,况且你又打伤了本门弟子,即便有人护着你责罚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老者刚刚把话说完,司马榕榕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此时清脆好听的声音落在老者耳中反而是一种折磨:“你这老头,没看到本姑娘在这里吗!”
眼看司马榕榕开口,老者身后一群修士立刻便开始各自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转眼之间就接二连三的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独留老者一人极不情愿的站在原地。
听到司马榕榕的话,修为高深的老者顿时没了脾气,反而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心中哀叹道:“为何今日偏偏轮到老夫值守!”
苏戾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司马榕榕在门中不知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搞得所有人见到她都想躲得远远的,即便是这些修为通天的老家伙也是如此。
老者那番话极其委婉,想来也是因为司马榕榕的原因,否则,这些人老成人精的家伙哪里会这么好讲话,要是没有这层关系,说不得便是出手灭了自己了。
眼看司马榕榕柳眉越竖越高,老者急中生智,道:“小师妹,此事师兄也没办法,你廖师兄的师父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出关知道了此事那还了得。”
“叫他来找本姑娘便是,那老家伙老是垮着一张死人脸,本姑娘忍他很久了,到时候赏他一记镇魂鼎尝尝!”司马榕榕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