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景行皱了皱眉,陆家和平常的大家族不一样,陆家人口简单, 偌大的威远将军府只有陆远以及他大哥两房人, 陆远只有云婉仪这一个妻子,别说是小妾, 就连通房丫鬟也没听说过有一个。
而从刚刚在陆府观察的情况来看,陆将军这一房人, 应该是在一起用膳。人口简单, 用膳统一,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就中毒了?
白石白了安景行一眼, 对于安景行的话有些不置可否,自己摸出来的脉象不会有问题,若不是知道安景行的性格, 白石这都要认为安景行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了:“有什么不可能的?陆公子的脉象显示就是中毒!就是不知道谁会下这种毒……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种毒?有什么问题吗?”安景行自然也是明白白石的医术有多高深,若不是白石, 自己一母同胞的五弟, 此时坟头的草估计都有一人高了。既然白石如此笃定, 那么应该是没有出错的。
“说有用也有用, 说没用也没什么用,与其说是毒, 还不如说是药, 药方是我那师弟想出来的, 最开始的作用是用来装病。”白石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安景行想到了许多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样一种:“装病?”
“咱们一师门都是学医的,若是望闻问切哪一点有了破绽,都会被察觉到,为了不露破绽地装病,这东西我小师弟当初还研究了不短的时间,于身体倒是没什么害处,就连服药之人,也只会感觉是睡了一觉,就是外人看起来觉得凶险,过个三五天的,自然就好了。”白石摆了摆手,这东西若不是当初在师弟那地方见过,今儿个自个儿也会被难住。
就是不知道,陆家公子的这个药方,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了,毕竟当初,就连师父,也没能从自己师弟口中,问出具体的药方。
“那你给陆将军的药方?”安景行可没忘记,刚刚白石是用给陆远的那张药方换了自个儿书房里的那套孤本。就是因为自己所说的那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就一张普通的补药……而……已……”白石说到最后,眼睛瞄到了被放在书桌上的那一套孤本,最后两个字音量小得几不可闻,在安景行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箭步冲到了书桌前,将孤本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反正你的要求我也达到了,没事儿的话我就去休息了,明儿个我还得替你妹妹诊脉呢!”
说着,白石连忙从安景行的身边蹿了出去,那灵活的样子,哪儿像花甲之年的老年人?
对于白石的动作,安景行也未曾阻止,白石拿走的,是一套前朝太医院院正留下的手札孤本,医书这东西,于他无用,本就是为白石准备的,要走了也就要走了。
但是对于刚刚白石的话,安景行倒是有些念念不忘——装病?
若是真如白石所说,此药于身体无害,并且三五天之后药效就会消散,那就不应是仇家下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言蹊自己做的。
但是从陆家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不知情的,因为无论是陆将军还是陆夫人,亦或是陆大公子的,脸上的表情以及眼中的担忧,都不似作假。那这件事就应该是言蹊自己所做了?言蹊为什么要这样做?
“病危啊?这不正好,刚好可以摆脱那个……”
此时,安景行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得知言蹊病危之时,夏一鸣的反应。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吧,那反过来想,是不是言蹊,也是想要用病危之事,来摆脱与自己的婚约?
……
对于安景行的想法,陆言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