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暗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即使心里发急,暗月也不知道能够用什么方法来让主子好过一些,他从小学习的是护卫杀人之术,对于安慰人,着实是不在行。
可安景行毕竟是安景行,在不得父皇宠爱,又无生母外家庇护的情况下,能够十年如一日地稳坐东宫,其人自然不会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无欲无求:“不愿意又如何?圣旨已下,陆家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说着,安景行衣袖一甩,手中的信纸轻轻飘了出去,正好擦过桌前跳跃的烛火,燃起一丛火花之后,便成为了灰烬,散落在了地上。
即使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从安景行的眼中也能看出,他还是在意的,自然是在意了,这是自己十三年前就放在心上,两年前放在心尖的人啊,又怎么会丝毫也不在意?
“大哥啊?我今日约好了思浩和新鸿,现在正准备去赴约呢。”陆言蹊这半个月在家里待得快要发霉了,若不是因为做戏做全套,陆言蹊早就想出门撒欢了。
陆言泽自然也知道自家弟弟这段时间在家里上蹿下跳的状态,就知道他在家待不了多久,今天见他准备出门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上下看了看陆言蹊的打扮之后,陆言泽皱了皱眉:“怎么又穿这么少?”
“好看啊!”陆言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丝毫没有现在已经隆冬的自觉,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说得理直气壮。
“去,给三少爷拿件披风来,不穿上别想出门!”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陆言泽并不奇怪,直接转头看向陆风,让他去给弟弟拿件衣裳,最后半句自然是看着陆言蹊说的。
一听大哥这话,陆言蹊立马苦着一张脸,显然是不想遵从的,可是在看到大哥认真的神情之后,陆言蹊知道,大哥这是在很严肃地要求自己,也是,只要一关乎到自己的身体方面,大哥极少有妥协的时候,特别是自己“病”好了之后,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下次要让我看到你穿这么少,就别想出门了!”没一会儿,陆风就将披风带了回来,陆言泽直接披风打开穿在陆言蹊身上,边穿还边不忘“教训”一下陆言蹊。
“知——道——啦——”陆言蹊瘪了瘪嘴,也没有阻止大哥的动作,反而做了个鬼脸,拖着声音答应了大哥的要求。
陆言泽没有理会小弟故意拉长的声音,仔仔细细将披风替他穿好之后,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领:“这不一样很好看?好了,去玩儿吧,记得早点回来,现在这天儿,黑的是越来越早了。”
陆言蹊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向大哥挥了挥手,就带着观言迫不及待地走了,那样子,仿佛怕自己慢了一步又会被大哥提溜回去。
而陆言泽看着自己小弟蹦蹦跳跳的背影,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无论怎么样,小弟还能和以前那样,开心快乐就好。
“今天街上的人是不是有点多啊?”陆言蹊在街上走着,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才大半个月没有出门,却给他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看着街上比以前多了近一半的人,陆言蹊一时间居然分辨不出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
观言瞅了瞅,朝自家少爷点了点头:“约莫是快过年了,大家都赶在这几天准备年货呢。”
“过年啊……”陆言蹊摸了摸手中的扇子,想了想,没错,今儿个就腊月二十五了,离过年,也没几天了,“难怪热闹成这样。”
知道原因后陆言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向目的地进发。而看着自家少爷行进的方向,观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