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是大哥嘛,以后是要带领大家和睦相处的。”
范错心里稍安,会告诉他便好,自家王妃太风流,那只好他多麻烦些,帮她守好妇道了。
冯九珍丝毫不知范错心中所想,她收起卖身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不用我留下来侍寝了?”范错问。
冯九珍打着哈欠道:“今晚就算了,我实在太累了。”而且,她也不想明天再喝避子的药汤了,每次喝完,都要难受上半天。
她今晚叫范错来,不过是想问清楚许如妍孩子的事,至于卖身契,她根本没撩到范错会签,算是个意外之喜。
范错瞥见她眼下的青色,想起最近发生的事,确实让人十分让人疲惫操劳。
他突然道:“那我帮王妃按按头肩吧,能睡得更舒服些。”
早先见识过范错的按摩手法,冯九珍自然很乐意被他伺候,尤其是,这种机会以后怕是不多了。
她趴在床上,感受着范错手指的力度,很快就舒服得熟睡了过去。
范错动作轻柔地为她调整睡姿,让她仰躺在枕头上,然后便离开床榻,从她的首饰盒里找出了那张卖身契。
他抬手把它举到灯火上,却在火舌将要舔舐到纸张时,猛地又把手收了回来,叹口气,又把它放回了原处。
挥手熄灭室内的灯火,他躺在冯九珍身旁,也闭眼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冯九珍醒来时,身旁的床褥尚有余温,但范错人已经不在了。她看了眼被打开的后窗,心想要不要找人把窗户开大些,好方便他每日爬窗。
巧云打水进来,帮她洗漱。这两天府内陆续有人来吊唁,她用过早膳,还要去灵堂再跪上一会儿。
早膳时,冯九珍问苏月道:“药方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苏月答道:“倒是有家药店的老板,记得清歌去他那儿抓过药,但他说看药方只是寻常的安胎药,只不过有几种药的分量稍稍多了几钱,但具体是哪几种却不记得了。荷花小筑里的药渣也处理得很及时,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冯九珍点头道:“继续查,但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其是宫里和宁王府。”
时间紧迫,看来她需要早做准备,要是实在查不出什么,只能想法子把人送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