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心头里很快乐,你说,我是不是个不孝子?”
平伯侯对他再不济,始终是他的父亲,况且这次他又上奏请求皇帝册立他为世子。就算不是自愿,他也这么做了。“世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夫人听到该有多伤心。你现在还是去看看侯爷,毕竟他是你的父亲,我想就算夫人知晓,也不会怪你。”林冬娴温柔的声音传进吴国围的耳中,他嘴角微扬,勾出一丝冷笑,“好,我听你的。”
大夫说平伯侯这是急火攻心,要好好静养,其他没说什么。管家送着大夫离开,吴国围守在平伯侯的床边,望着两鬓有些花白的平伯侯,他突然眼眶中含着泪水。这时卿姨娘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穿了一件绛紫色交领的通袖褙子,皮肤白皙,绛紫色穿在她的身上更让她增添几分典雅。
而她头上那对特别设计的凤凰展翅的金簪,又使她气质极佳。站在吴国围身边的林冬娴,不由的对她刮目相看。每次见到卿姨娘,都会有惊艳之感。不过吴国围可没那么高兴,平伯侯都昏倒了,她还打扮的这么妖艳,瞬间拉下脸,转过头仿佛没看到她一般。
卿姨娘丝毫没在乎他,径直走到床前,凑到吴国围身边,一双白皙的玉手握住平伯侯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撒手,吴国围瞪了她一眼,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他先来探望平伯侯,怎么就让她强占了下机。林冬娴不经意的拉扯他的衣袖,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是世子,没必要跟个女人似的,跟卿姨娘争宠,这么多的下人都看着,他不能失了面子。卿姨娘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滴落,滴答滴答的落在平伯侯的手上,不顾形象的趴在平伯侯的身上哭起来。若是平伯侯就这么去了,或者因此倒下去,那么府上就由世子吴国围做主,她可如何是好?
满心的委屈就趁势哭出来,吴国围根本就不知晓其中的内情。林冬娴等了许久,都不见薛氏过来,拉着林冬娴到一边,让他去把薛氏请过来。就算她对薛氏在厌恶,也不能让卿姨娘占了上风,她眼下还需要依靠吴国围在平伯侯府站稳脚尖。平伯侯睁开眼望着握住他的手,眼睛红的跟兔子一般的卿姨娘,还有站在床边的吴国围和薛氏,他哼了声:“我还没死呢,你们都在这做什么,快出去,卿姨娘陪着我就行了。”
卿姨娘闻言露出灿然的笑容,还似有若无的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薛氏和吴国围,似乎再说,侯爷还是最宠爱我,这不,一醒来就敢你们出去。吴国围送着薛氏离开,林冬娴独自一人回院子,在半路上,林冬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可怕的让她忍不住打个寒颤,加快脚下的步伐赶回去。
一回屋,林冬娴就砰的关上门,在屋里急的来回直转,心中如同烧了一把旺盛的大火。她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以至于她待到傍晚,就去找吴国围。吴国围正在因为平伯侯的事烦恼,就听到林冬娴说了一通话。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她,迟疑道:“林冬,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得清楚。”
“世子,不管说几遍,都是一样的,我要离开平伯侯府,离开京城,回老家了。这段日子,多谢世子对我的照顾,若是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相见。”林冬娴再次重复了一遍,吴国围望着林冬娴,啪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平伯侯吐血倒地,醒来却要卿姨娘陪伴,把薛氏跟他都赶出来。
正妻嫡子比不过一个妾室,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就在这个时候,林冬娴偏偏过来,说他要离开,你说吴国围的心情能好吗?无疑在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就算吴国围这般愤怒,也不能改变林冬娴的决定。“我不答应,你不许离开!”吴国围咬牙切齿道,林冬娴还没有帮他得到侯爷之位,空有世子之名,而无世子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