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舒再也忍不住上前踢了周清幽一脚,她手中的佩剑啷当一声落在地上,侍卫们把周清幽给拖出宫去,皇帝还下令,周清幽终生不得入宫,不管继位的是谁,都不许违背他的命令。他还在位,当然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周清幽清冷的目光从周清亦和周清舒的身上扫过,只有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认清楚两位皇兄对她的爱护,那都是虚假的。
一切都是建立在潘皇后对她的宠爱之上,如今潘皇后逝世了,庇护她的大树轰然倒塌了,当然没人会把她的死活放在眼里。接下来的事林冬娴不清楚,只因她被关进了天牢。周清幽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皇帝只是下令把她赶出宫去,终身不如踏入皇宫半步。
至于她就没那么幸运,林冬娴被侍卫压着进入黑森森的天牢,她转身就作呕,想要吐出来。刺鼻的气味传入鼻端,让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在这个没人会理睬她,她没权没势不说,更没人在背后支撑她。她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吴氏的要求回到京城,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林冬娴恨不得能离开京城,回到清平镇。可惜一切都不如她想象的一般简单,在她被关进天牢的第三天,终于就狱卒来打开锁,带着她离开。她低着头,一路上都惴惴不安,皇帝是不是打算杀了她?最终林冬娴被带到秘密的一间屋子里,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黑着脸的中年男子,身穿蓝色锦袍。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只听他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随即就让狱卒对林冬娴行刑。狱卒都唯他马首是瞻,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这不,眼见板子要落在她身上,林冬娴再也忍不住开口道:“等等,我有话要单独跟大人说,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蓝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不过想找林冬娴出气,找她的麻烦。没想到她居然来这么一出,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话跟她说?脑海中倏的闪过一个念头,她可是被周清幽带进宫,想来身份也不低,要是因为一时泄愤而惹祸上身,那就不好了。这么一想,他不耐烦的对着狱卒挥挥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过来。”
待狱卒们离开,林冬娴才勉强的撑着早就疲倦不堪的身子从凳子上缓慢的爬起来,男子看着她这般模样,眼睛都不眨就问道:“说吧,你到底要跟本官说什么。”语气中不加遮掩对她的嘲讽和不屑,等着看她的笑话,就凭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林冬娴眸光微闪,勾唇道:“大人,麻烦你把这枚令牌交给蒋都督。”
“蒋都督,哪个蒋都督?”男子下意识的皱眉问道,林冬娴呵呵的笑了几声,道:“大人,这京城中的蒋都督只有一位,便是锦衣卫的蒋飞龙都督,大人只要把这枚令牌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何意。”她只愿意说这么多,所以不管接下来男子如何打听,她都装作听不见。
男子气愤的捏着拳头,跟林冬娴说话,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又不敢真的逼迫林冬娴,她手中的令牌他不是没见过,这是锦衣卫的令牌,刚才他不过在试探林冬娴。她居然有锦衣卫的令牌,她到底是何人?
幸亏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耐心听林冬娴说完,现在他只能听林冬娴的话,临走前又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还别说他的速度还真快,没到傍晚蒋飞龙就来到天牢,单独见林冬娴。早就等着见他,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么突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老天爷让她现在见到蒋飞龙犹未为晚,蒋飞龙身穿紫色绣镶边蟒蛇的锦缎长袍,国字脸,四十出头,脸上一贯的严肃让林冬娴下意识的捏着衣袖中的双手。蒋飞龙从林冬娴已经来,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示意她坐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