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砂浆混泥土浇灌而成的水泥坝,没了卢尚飞,杏家几户人彼此间看不顺眼,立马相互埋怨起来。杏建红神情显得尤为恼怒,“满脑子只想得到卢尚飞不给我们几户人加钱,卢尚飞立马会吃亏,可你们从不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一旦给我们几户人加了钱,整个郎杏坳都要加钱怎么办?”
连锁反应,那是有着何种威胁力的可怕字眼?
不怕闹大事情的吴嘉凤,她顿时获得某种灵感有了新发现似的,一拍脑袋不觉间抿嘴微笑,“对呀的,我们何不联系郎杏坳其他人,一起与我们吵,一起与我们闹,那加钱不是水到渠成了吗?”
想想也是的,只要在郎杏坳汇集足够多人,只要认准死理硬讲田地租的太过于便宜,啥事情还不能解决?
晨尚集团想发展经营,总不至于和整个郎杏坳人为敌吧?
一言不合像今天被撕掉合同的尴尬局面,那绝对不可能再会发生。
关键是几闹几不闹的折腾下去,直接导致所有投资者对晨尚集团失掉信心,没资金的晨尚集团岂不垮掉?那对管工程的杏卫而言,今后的日子岂不是彻底大翻身了吗?
债务缠身的卢尚飞,早已注定会遭遇郎杏坳人的唾弃和遗忘。
只是,杏建红不留情面不仅鄙视吴嘉凤的执迷不悟,还不忘泼冷水,“不要以为就您大娘脑子聪明,前两晚都有人试过了,谁愿意当傻子同我们胡闹?现在除开我们杏家几户人在做异想天开的白日梦,郎杏坳其他人全在晨尚集团,每天拿着工资啥不用操心,脑袋就算是被驴踢了也不会和我们瞎起哄。”
嘴里愤愤不平发泄完以后,他不管杏家在场的几户人,一转身朝他自家的那个方向走回去。
走到目前现在,他对自家族人算是彻底死了心,不想再与他们勾勾搭搭纠缠不清,彼此间利益分开对他现有状况或许是最大的自我营救。他原本在外面打工赚钱,这次中途辛辛苦苦请长假跑回家来,全为自家里田地租借转包的事情,因他父母亲早已在多年之前就先后离开了人世间。
现如今弄成不可收拾的样子,他真不知道他应该怎么说,唯有先行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杏家几户人虽不够聪明,但也不能算傻子,他们看着杏建红生气走了人,一个个不敢心存怠慢,立马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赶忙追了前去,生怕中途追丢找不到人似的。
大家回想起杏建红最初有的不同意见,突然意识到杏建红才是年轻辈后生当中,最有思想头脑之人。
为着挽回田地租不出去的巨大损失,大家希望杏建红能帮忙再出个好主意。
返回屋的卢尚飞,他站在自家窗户玻璃背后,两眼看着杏家几户人不吵不闹的先后离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因他刚刚最担心的不讲道理的吵闹并没如期发生,这使得他没啥好要再去顾忌。
眼目前,一切都还处在预料之中,他不由得彻底松了口气,搓搓手随意拍拍,几步转身返回到客厅里。他独自坐在靠落地窗的沙发,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放松心情开始闭目养神。
洪晨霞从卧室里面漫步走出来,她坐在紧靠卢尚飞右侧的沙发,却没有开口说话。
刚刚,卢尚飞与杏家几户人发生的纠纷,她眼睛里早已看见,却没敢擅自跑出去参与,因她清楚,不管她最终结果有没参与都改不了什么?还很有可能在无形中拖卢尚飞的后腿,令卢尚飞不能自由发挥。
事情明明白白摆着的,卢尚飞只要敢没原则松口,今后大把的问题肯定会接踵而来,那等待晨尚集团的命运还能够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