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更像是官宦人家迎娶新娘的喜服。手铸金人的仪式略去了,拜谒宗庙的仪式却比从前更加繁复,一整套礼节下来,冯妙只觉得脚都直发软。
一整天过去,冯妙终于被宫女搀扶着进了澄阳宫,元宏满面都是心满意足的表情:“上次回宫时,你还在跟朕生气,这一回总算不别扭了,朕也终于尝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滋味。”
怀儿已经被灵枢连哄带骗地拐回了华音殿,宫女、太监也都知趣地退下,元宏揽住冯妙的腰身,侧头在她嘴唇上轻咬。硬硬的胡茬扎着冯妙的下颔,她这才突然意识到,十几年光阴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是个少年人了。可他就像时光酿出的一坛美酒,每一口都有完全不同的味道,让她心甘情愿地一生沉沦。
第二天一早,两人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元宏一面穿衣一面说:“朕昨晚叫他们今早不准来打扰,他们还真的一个都不来。”他想了想,又把穿了一半的衣裳脱下,搂住冯妙说:“反正已经晚了,朕就当放纵自己一天,回头让朝中新婚的官员,也可以放假三天就是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帘之隔就传来了内官搬运奏表的声音。冯妙支起上身笑着说:“皇上想休息都不行呢,听着声音,就知道今天的奏表很多,传午膳之前都未必看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