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祸莫声张。
度光阴天长日久,
有谁知他日短长。
这个秋天单成玉比往年轻松,方继成家的活用不着方振干,因此,方振一边学开车,一边干活,收完秋开始翻地,方振和岳父白天黑夜交替着开车,今年秋天多挣了不少钱。这时方振的母亲心里又有了不平衡,小声地和方振说:“你这样给你岳父干,他一天开你多少钱?一定会给你比打工还多的工资吧?”方振说:“妈妈,您咋就这样短见,给岳父干和给咱家自己干有啥区别,要啥工资。”妈妈说:“要不给你岳父翻地,还去秋收前那个地方干活,能挣很多钱。”方振听后,不便和妈妈犟嘴,扭头离开了妈妈。
已经立冬了,再有几天就上冻了。单成玉说:“这里的活不要干了,去把你爷爷的地翻了,过几天上冻就不能干了。”方振说:“明天把车修一修再去。”单成玉说:“要没有大的毛病,回来再修吧!去晚了你爷爷奶奶该着急了”第二天方振开车去了爷爷家。
村中的大树下,站了很多人,这里是人市,说起人市,并不是卖人的地方。农村的人在茶余饭后,聚在一起,调侃着、评论着,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新鲜事。这里就是城市里的俱乐部。不管男女,不管老少,尽情的发表自己的观点,自己的主张,并不在乎别人同意不同意。有时挣得理短了,给对方一拳,一笑了之。现在虽然是深秋,这些人一点也看不出冷来。人群里有一人站出来说:“你看人家方富贵,孙子来给翻地来了,人没处看去,爷爷老实,爹老实,可这个方振不像守本分的样!将来赖不了。”又有一个人说:“太阳不在一个门口转,人过日子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前几年谁能看得起方富贵,现在看来,方富贵的家中,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以后可要刮目相看了。”又有一人说:“过日子不要一池子清水看到底,不知哪年驴粪蛋就会燃起火苗来。”又有一个人说:“听说这小子有一个有钱的老丈人,车是人家的,这小子就是给人家开开车,有啥了不起的。”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方富贵的时候,方富贵走了过来。人们围着方富贵,这个热乎劲就不用说了。方富业首先说:“大哥,叫你孙子晚走一两天,把我的地也翻了,方振翻得好。”又有一个人说:“要不走,我的地也用你孙子翻。”方富贵一看众人都这样,说:“你们谁也别争,按时间我估摸方振把地翻完了,他奶奶做熟了饭,我去叫他吃饭,吃完了饭,走不走他说了算,我不管他们的事。”就在这时,方富生满头大汗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哥,本来想去你家,你在这里,快走,不好了,方振的车掉沟里了。”说完,拉起方富贵就往地里跑。跑到车跟前一看,车上没人,往上看,孙子在坎上的沟边躺着。哥两个急忙爬到沟上方振跟前。方振一看爷爷来了,有气无力的说:“爷爷,我的手不好使,您赶急给爸爸和岳父打电话,再给120打电话。”
120离得近,先来了,护士把方振扶上救护车。方振说:“别走,等爸爸与岳父来了再走。”过了十来分钟,方继成和单成玉来了。两个人问方振:“咋样。”方振说:“就是心跳加快,手脚不好使,没啥事。”救护车拉着方振风驰闪电般的去了医院。
救护车走后,大树底下又开始了另一种说法。人群中不知是谁首先说:“这方富贵天生就是穷命,这里不是没有翻地的车,五六十里地叫孙子来翻地,真没意思。这回虽然省两个钱,可遭了大业。”又有一个人说:“听说方富贵的老伴是扫帚星,他们家没好。”还有人说:“那单成玉就是倒霉蛋,好好的一台车,让这穷小子一折腾,成了一堆废铁。”
亲属在急救室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只有岳父单成玉心里有底,小声地对方继成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