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方振给摩托车起了火。妈妈说：“你去哪？”方振说：“去李琦家。去年秋天去的那趟港口，都是李琦拿的钱，我回来后，他昨天也回来了，我要去和他算算账，把欠他的给他。”妈妈没说啥。方振去了青青家。青青见方振来，说：“我正想去你那。”方振说：“走！去看爷爷。回来四五天了，再不去，爷爷就该着急了。”青青上了摩托车，说：“方振，你今天好像不高兴？有啥事说出来。”方振说：“说出来怕你不同意。”青青说：“你没说，咋知我不同意？”方振没言语。两个人上了摩托车。走了一半路的时候，方振把摩托车停住说：“青青，咱们在路边坐一会。”青青下了车，笑着说：“今天你好像怪怪的，有啥难事想问我？”方振拉青青坐下说：“青青，我问你一个事，在高中毕业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尤其是今年我走后的这半年多里，你去过几次爷爷家？”青青说：“在这半年里大约去了六七次。”方振说：“在你的印象中，爷爷奶奶在言谈话语中，有什么感触没有？”青青说：“我觉得爷爷奶奶怪怪的，就好像我们小的时候，跟在大人后面去野外，生怕和大人走散了，找不着家一样的感觉。每次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说走了嘴，被我责怪。”方振说：“每到这时，你都想啥？”青青说：“我看到老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想，我们结婚后，不管你爸和你妈愿不愿意，都应该找时间去你爷爷那里近一点孝心，让老人多一点温暖。”方振说：“可妈妈不这样想，她总是数落那些，她觉得爷爷做得不对的地方。”青青说：“爷爷都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方振说：“每次爸爸说全家搬去爷爷那，妈妈总是说，我最见不上你爹那不过日子的样，扛着铁锨四处修道，人世间的道路那多，你一个老头子修得过来吗？再就是没事闲的，把那多的坟搬到那不长草的石头地上，有那些时间，多想点过日子之道，多挣点钱，咋也比现在过得强。青青，你说妈妈说的对吗？”青青说：“我不懂心理学，只能用笨法子说，我看爷爷的行动，正好是表现出老人孤独感的特征，把四散的坟归到一起，是怕被抛弃的表现。和我先前说的，是小人怕走散了找不着家是一个意思。其实，你妈这样做，也有另一个原因，”方振说：“什么原因？”青青说：“和老人不在一起住，缺少沟通，缺少感情。”方振说：“你先前也没和爷爷一起住，就从去年才来过几次，你对爷爷奶奶有感情吗？”青青说：“方振，你饶了一个大圈子，就是想问我这个？你究竟想对我说啥？”方振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妈妈不愿意把两家合为一家，我想把爸爸妈妈先扔下，去爷爷奶奶那里结婚，孝顺爷爷奶奶，过几年再想办法叫爸爸妈妈过来。不知你同意不同意？”青青说：“按理说，我是不同意。因为这样也把我的爸爸妈妈抛弃了。哥哥念完大学，在省城找了工作不回来了，照顾老人的任务就落在我的肩上。”方振说：“我已想过这些，可我又一想，两家的父母都是五十岁左右，爷爷奶奶可是七十了，咱们先去爷爷那里，等爷爷奶奶入土为安后，再回来。”青青说：“就怕外人说我不孝道。”方振说：“我就不怕外人笑，但我觉得，扔下五十的，去孝顺七十的，这才是最大的孝道。”青青说：“那就听你的，不过在爷爷那里回来还得和爸爸说，不要让爸爸的心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方振说：“那一会去爷爷那里可不许说，如果不成，爷爷会空欢喜一场。回家后，岳父如果同意，妈妈的工作，还的岳父去做，那可是一个大难题。我昨天和妈妈说，妈妈说，要真是那样，她就去死。”青青说：“没问题，你妈那是吓唬你，爸爸一定有办法。走！天不早了，赶急去爷爷那里。”

    方振青青两个人来到爷爷家，还没说上几句话，小叔叔小爷爷来了不少，这些人和方振打着闹着，一直到中午。方振说：“中午你们别走，我去买好吃的。”说完，骑上摩托车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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