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走路看远方。
虽然都是两画笔,
心迹相差几道梁。
现在已是小雪节气,方国华和李建进屋,屋里一点暖意都没有。方富中横躺在炕上,看样子像是在睡觉。见李建来,无奈的坐起来。李健说:“咋没看见媳妇?”方富中说:“媳妇回家了。”李建说:“孩子呢?”方富中说:“孩子上学了。”李建说:“媳妇因啥回家?”方富中说:“不因啥,就是回家住几天。”李健说:“你知道我来干啥吗?”方富中说:“知道,是因为我在道上挖沟的事。”李健说:“你想咋办?”方富中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几个钱花花。其实一开始就是赌气,那天方振婚礼,方富贵不收礼金,我看他太狂了,收了礼金,把花不了的钱给没钱花的人花花多好。我把道挖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应该来问问,因为啥挖道,和我说点小话:‘哥哪做得不对,你当弟弟的多担待点,哥不懂事你当弟弟的懂事,别和哥哥一般见识。’这样,给我消消气也就算了。可他在那里站了一会,不声不想的走了。根本没理我,放在谁身上也有气。”李健说:“你先前拦住别人车要钱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一句话把方富中问住了,半天没言语。方国华怕李建下不了台。插言说:“人家方富贵那是大度,不和你计较,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建见方富中还是不言语,就说:“方富中,你知道家贫望邻富的道理不?”方富中说:“不知道。我就知道活一天算一天,考虑的太远了没用。”李健说:“你要的钱是啥钱,有个名称没有?作为人,每办一件事,都得能说一点理,这样别人才服。”方富中说:“当然有道理,名称是:《好汉股钱》只因他发财了,就得给别人点花花。”方国华说:“那五千元是干啥的钱?不就是好汉股钱吗?你要的太多了,想把人家一棍子打死呀!”方富中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不给两万,我就靠到来年开春。”李健说:“我回去和方富贵商量,他如果给你两万,给你拿来,你签个字,以后不要再闹。他要不给,你们就这样靠着。”方富中说:“行!”李建给方国华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离开了方富中家。
已经黑天了,方国华和李建走了后,方富中睡了一下午。要不是天冷,还睡。爬起来摸摸炕,炕是凉的。这时忽然想起,儿子咋还没回来?已是看不清路了,去别人家问问,别人家的孩子说,是他妈把孩子接去了。方富中心想,接去就接去,落得清闲。剩我自己了,自己也得做饭。想了想,做啥饭,去商店赊点吃的算了,回来烧烧炕。想罢,向商店走去。
方国华这些天不停地跑,一心想把方富贵的事办好。可是事与愿违,方富贵那边不给钱,方富中钱少了不平坑。管了多年大伙的事,从来没有这么难,方国华百思不得其解。先说方富贵,不管是你方富贵拿钱还是陈老板拿钱,不就是两万吗?咋就这样难?这十多天来,如果是不停工,挣的钱数远不止两万。再说方富中,也挺气人的,人家已定下来给五千,还要那多钱干啥?老伴看方国华这几天不停地跑,回来的时候也总是发呆。就试探着说:“你这几天忙啥呢?总是不着家?过几天就数九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没啥事不要总在外面跑了。”方国华说:“你个妇道人家知道啥,我这几天在外边跑,为的是方富中挖的那个坑。”老伴说:“其实你这是多管闲事,那方富贵和陈老板一开始并没找你,是方富业求你帮他办事,都推给方富业就没事了,真多此一举。”方国华说:“你知道啥,我这也是为了咱们自己,方富贵的开采期已快到两个月,现在把事情处理好了,将来咱们干的时候,就好办多了。再说,如果方富贵和陈老板肯拿钱,我拿着海水洗船何乐不为!可叹方富中不领情,他要是松松口少要点,不就成了。”老伴说:“这事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