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托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件事,他还没听过有哪个大家庭的父母会为自己的孩子取个咸鱼这样的名字。
“多谢,艾克托阁下如果您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话,我会尽量如实的回答您。”出于艾克托对自己名字的尊重,齐无策也要投桃报李。
“的确,从阿尔托利斯将你从河边救回来已经过了四天,在你昏迷的这四天里我是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四天吗?听到这个略有些夸张的数字,齐无策也对自己的伤势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另一个要点“河边”。
“首先是第一件事情,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戈尔的尤伦斯王才会颁发的骑士勋章?”艾克托直视着齐无策的黑色的眼瞳,以他多年的人生阅历还不至于被一个年轻的后生仔给骗到。
“这件事啊,这就说来话长了……”
于是齐无策从自己的村庄遭到了撒克逊人洗劫的事情开始讲起,直到自己狩猎了巨人领下了尤伦斯委托的报酬之后才停下。
当然,关于这些故事因为长话短说的关系,齐无策删减了不少。
“的确,你所说的那些事情与我派人调查到的信息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听完齐无策的故事,艾克托沉默了半晌才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齐无策眼角一抽,对于这位叫做艾克托的大叔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个大叔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艾克托抚摸着腰间的剑柄,正是因为这把剑,他才会对眼前的少年产生浓重的怀疑。
曾经他与持有这柄剑的骑士在战场上有过交手,因此他知道这柄剑的主人究竟是谁。
再考虑到阿尔托莉雅身为尤瑟王私生子事关重大,这柄来自于撒克逊大骑士阿奇尔之手的剑才会让他小心翼翼的提防着这位少年骑士。
“关于这把剑,你究竟是如何拿到它的?就我所知,这柄剑可是沾染了无数鲜血与冤魂的魔剑。”
说着,艾克托将齐无策从阿奇尔的尸体上摸起来的那把剑插在了齐无策床前的地上。
“哦!这把剑啊,说起来真是有些让人头疼呢。”
对于艾克托那充满了威胁意味的动作,齐无策只是轻松的笑了笑。
“就在我领取了骑士的身份与尤伦斯王道别之后,一心想要赶回卡美利亚德的我在路上不小心遭遇了一名叫做阿奇尔的撒克逊骑士……”
看了一眼艾克托,齐无策颇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撒克逊的那帮杂碎从来就不把我们这帮不列颠人当做人看,加上那个家伙当时正在劫掠过的城外大声嚷嚷着接下来的计划,于是碰巧路过的我就这么被那个大嗓门的奇葩骑士骑着一匹长有鳞甲的马给追杀了。”
一听到大嗓门和鳞甲战马这两个让他熟悉的关键词,艾克托当即便确认了齐无策所说的真实性。
“然后,我靠着经过魔法加持的战马带着阿奇尔那个家伙跑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惜正常的战马又怎么能比得过那匹怪马的耐力呢?
“直到战马实在是跑不动了,我也不得不与那个叫做阿奇尔的撒克逊人骑士决一死战,这也是我这身上伤势的来源。”
说到这里齐无策感受着身上的伤痛又有些为自己的运气惆怅起来。
“虽说有些取巧,但好在我最后还是勉强的赢了。”
艾克托心中惊讶,但表面上仍维持着那副沉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