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湿滑的林间小道上,艾克托拖着疲累的身躯躲在某颗树后寻求着一时的喘息。
战马在一天之前就已被累死,即便是四匹战马换乘,也不过是让他逃跑的时间增加了三天。
伏提庚手下的巴奈特,以其恐怖的箭术闻名与不列颠,只是在被对方追上后的第一个照面,那令人胆寒的利箭便夺去了战马的性命,甚至就连久经沙场的艾克托也因此身负重伤。
肩胛骨被利箭击打的粉碎,而后续的无法止住的流血更是让艾克托的处境雪上加霜。
艾克托为那场救命的雨来的足够的及时而暗自庆幸着,托了那场大雨的福,他现在所有留给敌人的线索都已被掩盖,目前所需的也只不过是找一个足够隐秘的地方来解决身上的伤势问题。
天色渐暗,夜晚的森林一向是危险的代名词,尤其是对身受重伤的艾克托更是如此。艾克托焦虑的望着道路的前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再往前走几里路马上就能到达阿德里斯王的城堡。
艾克托并不打算进城,毕竟就以巴奈特的一身实力是区区城墙所无法抵挡的。阿德里斯王并不可信,虽说那位国王时常与撒克逊作战,可一旦巴奈特下令攻城,迫于压力阿德里斯将他交出也是必然之事,进城只会将自身置于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
离开了主干道,循着人迹艾克托来到了一处小村庄附近,直到确认周边没有凶猛野兽活动过的痕迹之后艾克托这才安心的找了一个山洞在其中安顿了下来。
“大人,因为大雨的原因那些踪迹到此就消失了,血迹、脚印这些能够提供指引的踪迹都无法进行判断,就连猎犬也无法追寻气味。”
听着手下的汇报,巴奈特陷入了思考之中,前几日那些留在阿瓦隆湖驻扎的改造骑士与他的联系已全部被断去,而现在追杀的行动又完全失去了眉目。
两两相加之下,巴奈特现在的心情只能用糟糕来形容,他总想杀点什么来发泄心中的怒意。
第一批的改造骑士并不具备单独行动的能力,而追踪者也只能短暂的对骑士们进行命令,因此巴奈特也就无法进行分散搜索这样行动,对于艾克托的彻底失踪他也是毫无办法。
“我们去阿德里斯那个小崽子的城堡去。”
巴奈特嘶哑嗓子所发出的喉音中满怀着恶意,这令尚且保留着意识的几位追踪者只觉身后发寒。
有人要遭殃了,会流很多的血同样也会死很多的人,可那些凯尔特人的死活又和他们这些撒克逊有什么关系呢。作为入侵者的撒克逊无论在哪都是不被那些不列颠的家伙待见的。
阿德里斯,某位在康沃尔地区有着一些领地而在尤瑟死后自立的王。
因为康沃尔距离旧王都并不太远的原因,这位国王一年四季之中有三季都在与流窜到附近的撒克逊士兵打着交道,每年死在他手上的劫掠士兵已难计其数。
“唔,居然是尤瑟的子嗣吗?梅林那家伙还真是做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啊。”
不列颠的信息并不发达,除了依靠信差和一些来往人员之外,也就只能靠着几个定点来往的信鸽来获得外界的信息。
远在康沃尔的阿德里斯也是直到今天才得知了选王之事的结局。
“陛下,关于那位继承者您究竟是如何待的?”阿德里斯的臣子向其询问着对新王的法。
“太年轻了,那种年轻没有任何资历的小子就算是尤瑟的子嗣也终究不能服众。当然他若是能展现出足够的才能我倒也不介意俯首称臣,不过不列颠的那些国王之中总有那么几个家伙是充满野心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