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妻子李蝶莲。
夫妇双双办善事,
邻里称赞送笑颜。
过日子不管是过穷了还是过富了,背地里总有人说闲话,过穷了别人笑谈,说你不过日子。过富了别人眼馋。说你为人处世刁钻。要是遇到天灾或是倒霉的事,那别人会说你是命运不好。罗炳晖这一年来挣了点钱,这些天把家建设的灯火辉煌。田家窝铺的人,不只是眼馋,还很嫉妒,嫉妒的不是别的事,寻思着这罗炳晖,办事刁钻,都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可这刁钻的人,现在却发了财。
这一天很多人远远地站在一起,说起了闲话。有一个人悄声说:“罗炳晖挣钱了,现在成了大财主,你看人家把家置买的,像县太爷的官府。”旁边的人看了看四周说:“挣几个臭钱有啥了不起,前面整一排栅栏,就好像是关犯人的地方一样。”又有一个人说:“要我看那栅栏就是一个牲口圈。平常人们圈牲口不都是这样吗?”还有一人说:“你们说的都不对,人们圈猪要是没有猪圈,都用栅栏围着!喂肥了杀。”这时有一个一直不插言的人说:“你们说的都不对,常言说,有一欢就有一蔫,要我说,罗炳晖的祸事不远了。从古至今,只有没钱的人,才敞着院子,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把院子弄得严严实实,你们看那皇宫,宫门就是五道。杀人都是拉出第五道门。”田玉山小声地说:“神哥,你说差了,杀人的午门是中午的午,不是第五道门。”神仙还想说啥,另一个人小声说:“别说了,那边田玉明从那边过来了。”这时谁也不言语了。田玉明在表哥家干零活出来,老远的听这些人议论表哥,心想,还是绕两步吧,要不,到跟前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随改变方向,绕道回家了。
且不说这田家窝铺的是是非非,回过头来再说长沙,陈玉成和李蝶莲回门回来,走在三岔路口,白老师和两个孩子说了实情,明天回上海。陈玉成、李蝶莲夫妻二人与白大叔恋恋不舍地洒泪而别。
白老师走后的第三天,下起雨来。本来就是雨季,下雨没什么奇怪的,可今年这雨不管白天黑夜,越下越大。已经六七天了,一直不晴。江水涨了又涨,看样子上游的雨更大。这一天陈玉成吃完早饭,顺着窗子看江水,好像又有洪峰到来。对妈妈说:“妈妈,我去看看干爸,干爸的房子是土墙,并且年久失修,他老人家的院子最低,洪峰到来,江水进屋可不得了。”妈妈说:“这多年咱们这小镇都没有房屋进水,估计没事。”陈玉成说:“不管进水不进水,必须去看看。”说罢,扭头就走。不住点的风雨立时打湿了陈玉成全身的衣服。
老人的房屋是土房,有生以来从没有江水进过屋。今天的大雨是第八天,洪峰一次比一次急,水位一会比一会高,没想到这次洪峰江水进了屋。老人想走,舍不得这个小屋,江水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的打来,屋里的水已没过膝盖。就在这时,陈玉成冒雨跑来,拉起老人说:“快走!泥土的房子,一会就得被水冲倒。”就在陈玉成拖着老人走出二十几步的时候,小屋的墙倒了一面。老人在泥泞的路上东倒西歪的走着,陈玉成背起老人回到家中。妈妈见两个人的衣服全是湿的,随即把前几天白老师给玉成买的那件衣服拿出来说:“大哥,你把这衣服换上。”回头对儿子说:“你也去把衣服换上。”玉成说:“湿就湿着吧!我还得回去找秦刚、秦山、如能把干爸那房子的木材抢出点来最好,晴天时盖房子用。”妈妈说:“可要小心,水大浪急,再加上路滑,抢不出来就不要了。”
陈玉成再次来到干爸的房子近处,见房子已全部倒塌。这时秦刚哥俩也来了。几个人通过在泥水里不断的努力,勉强抢出一半的木材,余下的东西都被水冲走了。几个人不顾劳累,又冒雨挨家查看,这时又有几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