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双得难上难。
人生多为财争战,
这里女人胜过男。
秦刚在陈玉成家搅了宴席,回来后晚饭也没吃,躺在床上,一夜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妻子说:“要睡你就好好地睡,睡不着还不如不睡,你今天这样做根本不对,那陈玉成不是小孩子,你一拍桌子,一摔碗,他就听你的了?已是三十岁的人了,要想让他改变性格,没那么容易。你也不想想,去年他老师来看他,走时给他扔下二十两银子,第二天他就给王秉文老人看病花了。他是有主见的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并且现在又有他媳妇也和他是一路。”秦刚说:“你要不说,我还真想不到,现在天快亮了,一会我去棺材铺,叫那里的张老板别赊给他棺材,再到有大船的两家,不给他出船,拖到下午就好办了。现在是春夏之交的时节,那死尸已快到一天,拖到下午他就办不成了。”说罢,坐起身来,开窗看看,见已东方发白,穿好衣服,去到棺材铺叫门。棺材铺老板一听有人叫门,喜不自胜,现在叫门的都是买棺材的,又要有酒浅了。开门一看,原来是秦刚。老板半开一扇门,探出头来说:“秦刚,你这早来干啥?”秦刚说:“吴老板,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陈玉成救了一个山城的人,现在死了,他要在你这里赊一口棺材,送这个人回老家,我可不准你赊给他,要不,我砸了你的铺子。”吴老板说:“你这是为啥?陈玉成不是不办事的人。早晚他都会把钱给我。”秦刚说:“吴老板,我说的话你咋不明白?陈玉成日子过得不宽裕,天天拿着自己的钱胡闹,我是给他砸砂子,不叫他花这冤枉钱。”吴老板说:“这回听懂了,无论如何不赊给他,他要是拿钱买咋办?我可是生意第一呀!”秦刚看了看吴老板的脸色,无奈地说:“要是拿钱来,你就随便吧!”在吴老板家出来,又去了有大船的人家,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不出船。这才放心回家睡回龙觉。
且说落水后被官船救起的田玉明,在船舱的一角低头想着心事,现在船走了多少路,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心里一团乱麻。仔细思量这次翻船的事故,不觉又是一阵胆寒,本来平稳地走着,一阵大风吹来,船左右晃动,我和表哥都是没有经验的人,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船稳住,心里还没等反应过来,船就倾斜,翻沉。想起这事,都怨表哥,人家船工要的工钱并不多,每天就差二钱银子,对一个做买卖的人来说,那算个啥?那个船工不给他干后,给附近所有的船工发了话,后来找谁谁都不干。如今表哥不知死活,表哥真要是遭了难,那表嫂子带一个孩子咋过?想着想着,不由得双眼落下泪来。这时,赵清端着一碗饭,走到田玉明面前说:“同乡人,别伤心了,现在已经入夜了,吃点饭,睡一会,再有两个时辰就到山城码头了。”说完,把饭递到田玉明手里。田玉明接过饭碗,两串泪珠又落了下来。带着哭腔说:“赵哥,我表哥不知死活,这饭没法往下咽。麻烦赵哥找一碗水喝。”赵清又端来一碗水递给田玉明,见这个同乡伤心悲痛,压低声音说:“同乡人,你要把饭吃下,船虽然在你们田家窝铺路过,但是停不了,子时末到码头,走回家还有三十里,要是不吃饭可不行。快吃吧!吃完饭睡一会。”赵清安慰了几句走了。田玉明端着赵清送来的饭,久久不能下咽。
且说陈家的几口人,也是一夜没睡,院外有个死尸,秦刚吃了半道饭又发了脾气,陈玉成早起饭也没吃,就去了棺材铺。过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回来,啥也没说,坐在院里的土堆上直叹气。妈妈说:“买上棺材了吗?”玉成说:“没有,秦刚先去打了底,不叫吴老板赊给我,不但如此,这小镇上的几家有大船的人家,他都发了话,不让他们出船。刚才在棺材铺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些小哥们,各个都好像我是瘟神一般躲着我,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