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爷俩说的投机之时,徐丽与蝶莲笑着从外边进屋来。徐丽说:“玉成,蝶莲是怀孕了,”陈玉成说:“妈妈前几天就说是怀孕了,我怕蝶莲岁数大了,会有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所以才领她进城来。”徐丽说:“医生说了,一点毛病也没有,就是回家增加点营养才行。”白老师说:“这回你妈妈准高兴了。”陈玉成说:“这一年来,妈妈经过了不少的艰辛,先是把受灾的人叫到自己家里吃饭,给干爸盖房子,干爸又闹病,这回先是我淹死,救活了又送尸体,妈妈的头发都白了。我看得出来,这些事大部都是蝶莲张罗的,如果全是我的主意,妈妈还不知咋唠叨。”白老师说:“不说那些事了,老人唠叨也是为了你们。咱们刚说的事,回去和谁也别说。那玉镯在哪家当铺当的?过些天叔去赎回来。”陈玉成说:“在离我们家不远的那家当铺。”白老师说:“好了!这事你们不用管了。”说完回头说:“徐丽,带两个孩子去饭店吃饭,我绕两步去雇车,一会送两个孩子回家。”
玉成蝶莲回到家里,下了车,妈妈说:“你那二十几斤鱼,又雇车又看病的没剩下钱吧?”两个人笑而不答。陈玉成要给车钱,车把式说:“白老师已经给过了。”
车走了后,娘几个进屋。蝶莲说:“妈妈,白大叔回来了,雇车的钱和看病的钱,都是白大叔拿的,过几天就来看您。”玉成说:“妈妈,蝶莲真的怀孕了。”妈妈说:“好!好呀!儿子,明天卖了鱼,买肉买酒,庆贺庆贺!”
且说陈玉成的岳父李怀忠,正在屋中闲坐,外面来了一人,没等迎接就直接进了屋。李怀忠一看,原来是亲家马占山。随笑着说:“你这做买卖的也有闲的时候?”马占山说:“今天没有集市,来看看老哥。”李怀忠老伴说:“你们哥俩说话,我去做饭。”马占山说:“现在就做饭,还想给我炒十八个菜。”李怀忠说:“就你那嘴会说,现在买卖啥样?”马占山说:“一天挣的咋也能够一天吃。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告诉你们,你拿上点钱,去丫头家,帮她们一把,她们的日子过得紧呀!”李怀忠说:“丫头家咋了?出啥事了?”马占山说:“昨天在马家庄的集市上,我看见姑爷的那个好哥们秦刚了,他在市场上卖鱼。我问起了蝶莲家的情况,他那个气呀!指了指他的眼睛说,大叔,您看看,都十几天了,我的眼睛现在还红红的,我说,咋了?你俩不是铁哥们吗?打架了?秦刚说,是他把我气得。不但他气我,我那嫂子更气人。我说,你别埋汰我那侄女,到底咋了,你倒是快说呀?秦刚说,去年他为了救济别人,也不知借了多少外债,现在他早出晚归,一心想多挣钱,还那些外债,天天东方发白就出船。半月前的一天,别人还没吃饭,他就去撒网,鱼没网到却网上一个人来。一心想救人的人,却被救上来的人推到江水里,咱们的姑爷水性好,在江水里转了一圈上来又把那人拉到水里。结果,两个人都淹死了。”马占山说到这里不说了。这亲家婆拿起笤帚照马占山的后背就是两下。说:“你倒是快说呀!后来咋着了?”马占山说:“你都不给拿点水来,我咋说。”亲家婆给满了一杯水。马占山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那秦刚和我说,他刚吃完饭,就来了一阵大风,风过后哥俩开船去江中。正要撒网,见水面有空船,认得是哥哥的船,知道哥哥出事了。随即回家一招手,来了二十多人,开七八条船顺两岸往下游寻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