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箭便射杀了十一个人,确实是有效射程。”很多新词都是梁堪发明的,在其他地方或许讲出来都没人能听得懂,但魏家堡的人已经渐渐地接受这些东西,魏晁觉得像有效射程这样的表达还真是挺贴切的,“你小子从小就喜欢捣鼓这些东西,没想到还真弄出了几样厉害的玩意儿,幸亏大哥他们一直都很支持。”
复合弓上的弓片梁堪研究了足足一年多才找到合适的材料和合适的工艺,而变距轮则更加难搞,在没有计算机的情况下他只能一点点改一点点尝试,就像是当年爱迪生做白炽灯的灯丝那样靠运气去碰,如今能拿出成品来无非是他运气好,否则再过个两三年也未必能造得出来。
魏晁刚把弓放下,魏澜又赶紧将之拿在了手上,旁若无人地撸了起来,“表哥,如此宝弓自当有个霸气的名字才行,我看它上下各有一个轮子,像是给弓施了法术一样极大地提升了性能,不如就叫**……”
“孽畜,住口!”梁堪厉声何止了魏澜,像这样作大死的行为,很容易招致来自更高位面的毁灭性打击,一旦触发他和这整个儿位面都将灰飞烟灭。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玩好睡,还能时不时地拎个鸟笼上街欺男霸女,他可不想那么早就打出gg,“这把弓叫什么都不能叫这个名字。”
“不喜欢就算了,凶什么凶。”魏澜鼓了鼓腮帮子,一脸不服气,“那就简单点叫轮子弓好了。”
“这跟刚才的有什么区别!”梁堪翻了个白眼,这种叫法连擦边球都不算,分分钟被灭的节奏,“你今天是什么个情况,干嘛还非跟轮子较上劲儿了?”
十六岁的大男孩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也就是趁着气氛瞎起哄罢了,魏澜见梁堪者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便把手一摊,“那你自己取个名字好了。”
“我看这把弓就叫大吉大利晚上吃鸡(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绝地求生》)弓好了,又好听又好记,关键是它还有吉祥的寓意。”过堂风撩起耳边的一丝青发,梁堪被回忆拉扯,又回到了19岁的那个夏末的雨夜。
2009年夏,异乡人的又一个漫长暑假,在希望国留学的梁堪结束了在黄石公园汉堡王的两个月的零工生活,搭了个便车到拉斯维加斯,他要去享受他这个假期的最后一天。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来自橘子郡的女孩,她的眼睛很漂亮,喝酒的时候侧颜很甜,所以他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人和海象其实没有区别,所追求的都不过只是“再活一天”(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卡鲁约克),在酒店的白色大床上饿着肚子醒过来,明明没钱,梁堪还是认真地看了茶几上的杯具和客房服务的菜单。他看得很慢,上面恰好有他最想吃的鸡肉饭,后面还有几个小字:一点七五美元。
年轻时注定要有一次铤而走险,他摸出了兜兜底部最后的那枚一刀硬币,做了个深呼吸,走下楼毅然将它换成了塑料筹码。路过大堂时墙上时钟指向晚上九点,所以他决定去玩black jack,也就是21点。“winner winner,chicken dinner”听着这句话明明想哭的一个人,却不知怎么笑了起来,大概爱笑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
那是他的19岁,想恰一份鸡肉饭。
“表哥,你这名字起得有毒啊……我看还是明天去街角找个算命先生好了,让专业人士看看什么名字比较合适。”魏澜觉得这弓真要叫了这名字,以后就没人敢站在梁堪的射程之内了,要是真被一把名叫大吉大利晚上吃鸡的弓给射中了,自己死了不打紧,全家老小都跟着丢人啊。
“神他么专业人士,你以为是这是生孩子啊,起个名字还去要找算命先生,是不是把生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