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本座不请自来,倒也算得上是个恶客了。”站在关押赵捷的牢房门前穿着一身红袍的老者,听得梁堪询问方才转过身来,哈哈大笑着摸了摸锃亮的光头,“小哥可知道这破牢门的钥匙在哪里么,要是知道的话还请行个方便。”
红袍老者皮肤像是打了一层老蜡,黄得发亮极不自然,唯独两个脸颊红得似能滴下血来,如同得了高原综合征。他的身材也很扎眼,高约七尺膀大腰圆,壮硕得像是一头蛮牛似得,丝毫不见老态。
面对这个又黄又壮的老头梁堪神色从容一如平常,背在身后的右手却悄悄握紧了手中长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旁边倒着的守卫各个胫摧骨折满身拳伤,显然都是这个老头的“杰作”。
那么多人吐的血流的血还不如这个人身上的血腥气浓重,一看便知不是庸手,但无论何时都不能坠了自家的气势,梁堪装起高人来比神棍还大能,“这种方便我可给不了,不然还是你给我个方便赶紧回家去吧,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吃晚饭呢。”
“唉,可惜来的又是个傻子,白瞎了这么一张帅气的脸。”见到梁堪满是挑衅意味的表情,这老头兀自叹息了一声,“本座只是来带个后辈回家而已,何苦逼我将此处弄得血流成河呢,真不理解你们延国人的想法。”
梁堪平时嘴有些碎,没事儿就喜欢神神叨叨地嘀咕这个念叨那个,但跟人对阵的时候总是特别专注,不但不爱废话连脸都跟石头一样冷冰冰的。到这个分上再聊肯定是聊不下去的,只有看手底下的本事了,他没有在战场上尊老爱幼的想法,骤然发难抢攻出手,虚步刺枪直取老者心口。
梁堪的刺枪速度极快又是偷袭,寻常人根本无从避开,红袍老者虽强却也不是以速度见长,眼见着就要中招,但他捏了个扭曲的手印后身上血光大炽,一股蒙蒙血气竟如同蛛网般捕获了这必中的一枪。梁堪一咬牙,右脚跟进发力使虚步变实步,枪头猛地向前送出,爆发出了不建功不回头的决绝之势。
“哆!”枪头虽然如愿刺中老者胸口,却没有出现血浆乱撒的《美恐》画面,而是像钝刀刺中了硬木板,只留下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印子。天下第二不是寻常铁枪,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真气护体!”
“哈,快枪手的枪果然很快。”红袍老者横掌拍在枪身上,将其拍出去后掸了掸被刺破一个口子的衣服。
梁堪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差点撒手让枪飞了出去,当空画了一个大圆才将力道卸开,“钦国境内有此实力的不过三五人而已,满身血气又赤手空拳,想必是有血巫之名的秀满秀老前辈当面吧。”
“本座的姓氏乃是速不台,可不姓秀,你小子敢消遣本座不成?”秀满·速不台大怒,他的名姓不说天下皆知,起码在这一片草原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梁堪明明认得他还故意说他姓秀,分明就是在挑衅,“既然你想死,就成全你。”
“死之一字写来容易,想成全别人却很有难度,大光头你造的杀孽那么重,不妨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天谴吧。”梁堪自忖不是这老头对手,只能用出某热血民工漫里排名第一的忍法禁术“真·嘴遁奥义·畅谈羁绊”来,“其实你我本是同一类人,不应该在这里兵戎相见,而应该把酒言欢,笑尽天下英雄。”
“别挣扎了,你在本座手上是拖不到救援前来的。”秀满·速不台两腿一分,站了个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