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传来敲击声,刘里惊讶望向窗外,白天那个青年男子一脸笑嘻嘻拿着荧光棒之类的东西对刘里挥舞。
——这家伙,还没有放弃啊,是晚上睡不着觉还是天生夜猫子?
青年男子慢动作打开玻璃,刚打开一道缝,冷风就从窗外呼呼吹来,不仅冲淡了屋内的消毒水味,还冻的刘里一直打喷嚏。——这是我对那群家伙行为的报应吗?也让我一直打喷嚏……
刘里打喷嚏的声音吓得对方手一抖,合上窗户,低头,收手,动作一气呵成。刘里身旁的女生啊的一声吓得坐了起来,喘息道:“怎么了?怎么了?”
对面躺着的三个人离灯光开关近的人跳过去开灯,中间的人从枕头下掏出对讲机用刘里听不懂的语言啰嗦个不停,靠窗位置的人将被子反面罩住窗户,本来屋内还有一丝光线,结果被挡住了,所以刘里也看不清被子反面隐隐出现的东西。
不到一秒钟,屋内的灯光便打开了,不过让刘里惊讶的是,屋内的灯泡散发出的光线仿佛都有自己的生命,只照亮了门口和窗户处,屋内其他地方依然是一片黑暗。
——真黑科技室内光线扭曲。
刘里借助着灯光看到被子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反面似乎挂满了不知名的纸张。
不多时,窗外传来了狂风呼啸的声音,走道似乎也被戒严了,再也听不到一丝脚步声。
刘里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拢了拢——周围戒备这么森严,以后恐怕没有自由了,难道还要等到小羊来到地球再恢复自由?话说他们到底在图谋我身上的什么?只是血脉的话,把我抓走不就行了,还是说我只是诱饵?情报信息太少,以后要小心一些。
少女口中骂个不停,摸索着给自己穿上了衣服。刘里看了看少女自由活动绑满绷带的左臂,惊诧不已——所以说这位少女也不是专业的监视者,也只是临时凑数的吗……演技完全不合格啊。
不知何时老人又戴上了自己的老花镜看起了书。开灯的妇人大约40岁,头上包了一块布,脸色沉静双手叉腰站在灯的开关旁,拿着对讲机的男子满头是汗,一边用极速的语气说话一边四处张望。少女很快就穿戴好了,站起来之前又给自己戴上了银白色耳坠。
大约过了十分钟,好像是他们上头下达了解除戒备的命令,一群人又开始关灯的关灯,收被子的收被子,放对讲机的放对讲机,只有少女准备脱下外衣时,老者说了几句话,少女撅着嘴愤愤躺在刘里的床上。
刘里顿时惊了,看他们的布置,只有少女是保护自己的,其他人都是阻拦预想中的敌人的。
——所以说,你睡觉前不摘下耳坠吗?呃,也是,连衣服都不能脱下,何况耳坠。大概是老人觉得刚才少女的动作太慢了吧,等她穿好外衣,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
刘里就这样想着,又重新躺了下来。少女背着身对着刘里,暗暗磨磨牙。老者淡淡的声音再次出现,少女又不情愿翻过身看着刘里,然后闭上眼睛。
刘里看到少女近在咫尺的怨念,不敢正视少女,深怕她下一瞬间就怒上心头掐自己的肉,就赶紧平躺着,大气不敢喘,平静下呼吸,开始睡觉。
梦中。
刘里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在那里站着一个人,刘里向他走了过去。那个人带着微胖亮银色的小丑面具,头部以下的身体都被笼罩在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