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这个季节,就是雾蒙蒙的,总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电话这时候响了,是冯若白打过来的。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好几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右右。”听筒对面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随即话音一转,“怎么,孩子在哭?”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哭的特别厉害。”
我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把宋溢放到了床上。
拿了牛奶喂他,他不喝;掀开尿不湿看了眼,是干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个劲的哭。
冯若白问道:“是不是不太舒服?”
“不会啊。”我嘀咕道,“我刚才看了,没什么问题。”
宋溢小脸颊红通通的,我抬手摸了一下,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好像是发烧了。”我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额头一点也不烫。先不说了,我带孩子去趟医院。”
冯若白问了我医院的名称,我匆匆忙忙挂了电话,拿起毛毯将宋溢包裹的严严实实,抱着他出了门。
一出了门,宋溢的哭声又响亮了不少,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干嚎。
这时候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出租车特别难打,雯雯又不在身边,我急的快要哭出来。
孩子脸上到处都是眼泪,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嗓子都快哭哑了。
“宝宝再等等,车马上就来了啊。”我抱着他摇了摇,着急地不停跺脚。
一辆黑色的奥迪在我面前停下,后面的车门打开,冯若白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将宋溢接在怀里,低声道:“上车。”
我赶紧钻上车,车里暖气开的很足,冻僵的脚底板终于热了一点。
“我来吧。”我搓了搓手,让他把孩子递给我。
冯若白抬手碰了一下我的手背,轻声说:“你身上太冷了,我先抱一会儿。”
我抬手在脸上捂了一下,身上确实冷飕飕的。
车里没有那么大的冷风,孩子进来以后哭声小了很多,我稍微松了口气,抬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还是很烫。
我坐了一会儿,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你之前跟我提过,难道忘了?”
“是吗?”我有点疑惑,没什么印象。
这里除了带着宋城和雯雯来过一次,好像没有告诉过别人。
不过也可能是我什么时候说过,结果忘了。
“我正好路过这儿,没想到刚好碰到你抱着孩子。”他慢悠悠地解释了一句。
我只好假装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敢去深究背后的原因。
到了医院走的是急诊,护士量了下体温,在孩子屁股上打了一针,打的宋溢哇哇乱叫,声音陡然拔高。
我眉头一皱,心里疼的要命。
“先就这样,回家以后注意观察,要是高烧不退,那就要回来打点滴才行。”
护士嘱咐了几句,我抱着孩子频频点头,生怕听漏了一个字眼。
“退烧药还有吗?”冯若白忽然问道。
护士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冯若白说:“我家里有医生,想直接把药带回去。”
一旁的医生点了点头,给孩子开了两瓶退烧药,我听他在嘀咕,说医院里原来哪个医生,后来就是去了冯若白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