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另外左眼有些刺痛。
叶家世子笑言,你不会昨晚又熬夜了吧?
方冷摇头,说,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叶步臣点了点头,已经到了门口,两人挥手告别。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间,他看到了少年左眼中那金色的瞳仁,如此威严,如此冷漠。
那一刻,他浑身僵硬,仿佛连身体到心灵,都被禁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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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早晨,有人在逃课。
有位逃课的少年,拿了师父送他的歧光伞,偷偷溜下山去。手执巨伞的少年,迎着最灿烂最猛烈的晨光,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飘游。
他觉得自己飞起来了。
飞,一直是人类的梦想。
开启了修行之路后,人们一度认为,迟早有一天,没有翅膀的人类,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飞起来,像鸟儿一样在空中自由翱翔。
事实证明,他们的预言是对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门槛出乎意料的高,以至于绝大部分修士一生无望达到。
这个门槛,就是虚道境界。
只有道境修士,才可以随心所欲的飞。至于其下诸境,无论轻功怎样高超,总要借力才能在空中停留。这就好比鸟儿可以飞,而一片羽毛无论它再轻,也不要指望它靠自己飞起来。
所以当弋阳城的市民看到空中有人从小月山上“飞”下来时,会那么震惊。
道境修士,即便对于强者云集的弋阳人来讲,也是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大人物了。
对于张留白来讲,他选择这样下山,一方面是他身上不安分的性格,另一方面,还是景色太美,对于美的事物,他总有一种难以自抑的冲动。如果以张留白的视角去看,这场飘游更像是一场拥抱,对太阳的拥抱,对山下那座古城的拥抱,对飘荡的风的拥抱。
哎,其实这是一种容易铸成悲剧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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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早晨,还有一个人在逃课。只不过她没有像那位仅仅有数面之缘的少年一样去了山下,而是去了书院那座辉煌壮丽的大祠堂。
她,叫林青瑜。
据说她出生的那一天,东莱洲南方的天空突然变得极其清澈,当天晚上,就有千年不遇的盛大流星雨划过楚国的天空。
第二天,临近的唯心圣地就来拜访她的父亲,希望可以收她为徒,却被她的父亲以为时尚早为由拒绝。
自懂事起,她就经常听书院中人提到,自己是什么“纪元之子”。
呵呵。其实她真的不是很稀罕世人的垂爱。因为这不是荣耀,而是枷锁。自生下来就为人瞩目,委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天生向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