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附近找了个小吃店,与那身着月白色长衣的少女坐在一起,点了几碟风味小吃。他现在很饿,所以吃相也就不太雅观。而那气鼓鼓的少女就不同了,看她细嚼慢咽,漫不经心的样子,张留白觉得她多半已经吃过了。
而就在两人身边不远的地方,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楚军驻扎在这里的军队,对于这座神秘莫测楚的酒楼,围而不动,气氛微妙。一名身披重甲,体格雄壮的将领候在一旁,拄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虎视眈眈。为首的,却是一名看起来颇年轻的公子哥儿。
一名身躯微微佝偻的老人挡在酒楼门口,含笑问道:“我雨村酒楼在弋阳呆了这么些年,也没少与城主府和此地驻军打交道。不过被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却还是屈指可数。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来路,可否说与老奴听?”
那武人却是抢先回道:“我家公子,正是景大人的儿子。”
为首的那人,神色倨傲,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他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最近楚罗大战,一些居心叵测的敌国探子入我弋阳,别有企图。对此,城主伯伯很不高兴。我们发现了一些风吹草动的痕迹,所有可疑的人都会被调查清楚。可不巧的是,有一条线索被指向了这里。所以些许得罪,还望这位老伯见谅。”
那老人听到这里,缓缓摇了摇头:“我雨村酒楼绝不会插手楚罗之间的纷争。”
“哼!”那武将面色微寒,“难道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假的不成?而且莫非阁下以为一个人就可以拦住我们所有人?”
老人眼神虚眯:“看来今天这一架是不得不打咯。”他转头望向那为首的锦衣青年,却发现他神色漠然。
“老伯,公事公办。”景公子笑了笑,看起来相当淳朴。“当然,我还是希望酒楼的主人家亲自出面,这样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家小姐并不在。”老人语气低沉,“你们想要搜查,请先拿出证据来吧。”
“刘安,你出来给这位老人家说说。”景公子招了招手。
雨村酒楼的老管家睁大眼睛向前望去,只见一名头发灰白,面容木讷的修士一步步向前走来,走到所有人对峙的中间,方才停下。
……
“今天我奉城主府之命,乔装打扮成一名普通修士,追踪几名可疑的探子,一路跟随,却发现,最终他们都来到了这里……”
“我雨村酒楼笑纳八方来客,来者不拒,其间鱼蛇混杂,又岂能因此而断定,酒楼参与到此事之中,这纯属污蔑。”
“我假扮成一名食客,到了那几名探子所在的二楼。他们言语间很谨慎,但是还是被我听出了一些暗语。其中几人借口消失了一阵,等到他们回来时,却发生了一件连我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哦?”
“一个文士模样的人,上来就大开杀戒。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
“可你还活着。”
“因为我骗他说我知道昭家最新发现的一处矿脉所在,我对他还有价值。”
“那他不应该放你走。”
“他确实没打算放我走。我身上留有他的标记,只要我不走远,自然是逃不掉他的掌控。可后来,当我绞尽脑汁去想如何逃生的时候,却发现那股冥冥中的束缚,突然消失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能证明我雨村酒楼参与到其中?”
“其一,那名文士屠杀的时候,雨村酒楼视若无睹,这说明他和酒楼是一伙的;其二,那名文士要杀那些人,而从一开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