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人间的离别似是命中早已注定,而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各人都有各自的归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梦想,然后今天却有人回不去了,那就是被收监的撞族巫士。
永安门外,兵士早已散去,人群又恢复了初时的热闹,众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刚才的一幕,或有为巫士无辜被捕而感到不平,或有人对巫士前程即将葬送在大牢而觉得惋惜,而清风楼上,孔谦叹道:“不想我大宋还有法外之地,这个陈安国分明就是污蔑好人,看来就要害死这个年轻人了。”
李肃无奈说道:“陈安国平日里私扣军饷,为人即嚣张又霸道,所以听说桂州知州想要查办于他,刚才也是借着这个由头才能拦住陈安国当街杀人。”
孔谦问:“那桂州知府是什么人?”
李肃答道:“这个桂州知府是汾州西河人士,姓狄名谥,曾中举人,后来捐得桂州知府的官职,来桂州已经三载有余,素来与陈安国不和。”
孔谦又问:“这人施政如何,可得民心?”
李肃哂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有真正为民办事的好官呢,这个狄谥与豪绅勾结侵占民田,驱逐土人,在官府中买卖官职,贪赃枉法自不在话下,据说他当年捐了3000两银子弄到的官,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连本带利捞了回去,可见他也是一个能人。”
孔谦干笑道:“这样的能人,于我大宋又有什么用呢?”
李肃不语。
两人呆坐半晌,时至下午,夕阳西沉,映得漫天红霞煞是漂亮,天上云朵红艳入火,但见倦鸟入林,行人归途,李肃说:“贤弟,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营待命了。”
孔谦依依不舍,对李肃说:“李大哥,你我一见如故,这桂州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如跟我一起走,去邕州我长叔那里吧。”
李肃也觉得孔谦颇对自己的性情,当下答应,说道:“你们兄弟确实一见如故,但是我毕竟是军营中人,还须等我今晚请了调令,明天才能和你启程。”
孔谦道:“如此甚好。”
当夜李肃回到营中,向陈安国请了调令,陈安国平素就不喜欢李肃,很爽快的批了调令,只待明日天亮,李肃就可以去往邕州。
却说撞族巫士被陈安国兵士绑住,押解到县衙,知州狄谥令人将其关入大牢,来日提审。
半夜,撞族巫士被蚊虫咬醒,睁开双眼,借着透过窗口的月光看到大牢的景物,但见铁链锁住牢门,旁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撞族巫士用沙哑的喉咙喊道:“冤枉啊,我是无辜的,城南税吏不是我杀的,放我出去。”末了,没人回应。撞族巫士用撞族语骂道:“乜蒙邪,拉文昆被歹。(该死的宋人)。”骂了几句,也累了,
却听到旁边有人笑道:“蒙no提没个嘛用(你骂他有什么用),提呀里若亿(他又不知道)。”
撞族巫士奇道:“想不到牢里面也有撞族人,你是谁?”
那人说道:“被关进这个桂州大牢的撞族人,哪一个不是无辜的?”顿了一下说道:“我乃是广源州人,姓侬,名智光,你是哪里人?”
撞族巫士听说那人道了来历,说道:“在下黄师宓,是宾州那定人士,曾问学于广州,喜欢游历四海,想不到才到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