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的篝火会热闹非凡,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们在此刻得到放松,除了警戒的哨兵之外,其他的人都尽情地在篝火前舞动自己,释放自己,这是每天夜幕中苗人最快乐的时候。
侬智高走在路上,前面王友玉已经跑到篝火北面寨主坐着的位置去了,而侬智光等人早已经已经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了。侬智高快走几步到王寨主面前,拱手向寨主问好,王寨主今晚似乎精神不太好,点了点头示意侬智高在旁席坐下,侬智高转身到黄师宓和侬智光的身边坐下。
篝火烤着几只山羊,已经可以闻见羊肉焦香的味道,可以想象这山羊肉吃起来肯定外焦里嫩美味异常,侬智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到侬智光和黄师宓眼睛放光口水直流,笑骂道:“你们多久没吃肉了,看你们馋成这样,真丢我们撞人的脸。”
侬智光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和黄维在外面是逍遥自在了,你不知道我和师宓在牢里面受了多少苦,这几天跟在苗人赶路风餐露宿,我连肉的味道都忘记了。”
黄师宓在旁边笑道:“我记得你在大牢里面是吃过鸡肉的呀,我还拿你吃剩的鸡骨头算了一卦。这么快你就忘记啦?”
侬智光哈哈笑道:“那也是蛮久没吃肉了,嗯,有酒,我闻到一股酒的香气了。”
这时王友玉正拿着一壶酒过来,侬智光高兴道:“王姑娘,来给我倒上一碗,我老远就闻到酒的香味了。”
王友玉嘻嘻笑道:“就数你的鼻子厉害,这个可是我们苗家自酿的土酒,可好喝了。”便给侬智光倒了一碗,接着又给侬智高等人倒上,说道:“你们先喝着酒,等下羊肉烤好了我让人给你们送过来。”说罢将酒留在桌上,自己走进旁边的小屋去了。
不一会,从人将烤好的羊肉装在盘子里送了上来,侬智光赶忙抓起一块羊肉塞到嘴里,用力嚼了几下,说道:“好吃。”又拿起桌上的那碗土酒,一口饮尽,赞道:“好酒。”侬智高看到侬智光的吃相,不忍笑道:“智光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又没人跟你抢。”侬智光用衣袖擦了擦嘴,说道:“有肉吃的时候,就要大口吃肉,要酒喝得时候就要大口喝,这样才是我们撞人的作风。”
黄师宓听到侬智光的这番话,心有感触,念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侬智高赞道:“这首李白的将进酒实在是脍炙人口,其中用词意境都是极美。”
黄师宓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华夏的文化也有很多可取之处的,就像这首将进酒一样,美而妙哉。”
黄维这时插话过来,说道:“华夏文化是有他的可取之处,但是我们撞人的文明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像我们的《僚歌》就非常的美妙,只是华夏人喜欢用文字来表达,我们喜欢用歌唱来表达而已。”
侬智光也被谈话吸引了,叹道:“唉,为什么华夏能有自己的文字,而我们没有?”
黄师宓微微笑道:“智光你有所不知,我们撞人其实也是有自己文字的,我在邕州,广州的时候都见过撞人写壮文,只是现在受到宋朝节制,没有办法向华夏文那样普及。”
侬智光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