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智高听到各人发言,说道:“师宓所说让人启发,这个苗人的处境和我们撞人是何其相似,到处被驱逐,而族中之人却要杜撰自己是华夏之后,何其可笑。”
黄师宓说道:“现在华夏为大,其他民族为了考取功名不得不杜撰自己是华夏之后裔,博一个好的出身,也是情有可原,我在广州之时,也听闻有撞人自称是华夏之后避难于此,确实可笑,想想我们与华夏习俗语言不通,又怎么可能是华夏人。”
侬智高叹道:“可怜我族之人,好在我骆越灭国不久,攀炎附势背弃祖宗的情形还不甚多,而苗族灭国太久,估计当初为了不让华夏鄙夷而作此传说,代代相传,久而久之竟然弄假成真,实在可叹。”
黄师宓说道:“如今苗寨有变,而他们族中之人心中所想不可预测,我估计有不少率苗归汉的人存在,所以让苗寨与宋人全面开战的几率不大,不过等下商议之时,智高兄可以大言苗汉必有一战,宜早不宜迟。”
侬智高笑道:“师宓果然是聪明之人,你明知苗汉开战几率不大,还要我这样说,是希望我以进为退,全面开战不行可以退而求其次,用苗寨的势力配合我们劫狱是吧?”
黄师宓也笑道:“正是如此,依我看还是只能通过劫狱的方法才能将人救出,这次县衙之内早有防范,我们只能出奇制胜,当然这个必须要苗寨配合才能行得通。”
侬智高说道:“如此甚好。”
众人商议已定,一行人去寨主大堂会见寨主。
大寨之内,王寨主正在和蓝羽、刘涛正说今日之事,正犹豫如何处理之时,侬智高等人走入,侬智高说道:“寨主安好。”
王寨主不预想这时有人拜访,说道:“原来是侬兄弟,我们这里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不甚方便,你们有事的话明早再来。”
侬智高说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过当下的事却等不得,我已经知道令爱被宋人羁押的事情了,这本事贵寨之事,外人不便插手,只是我们今日受苗寨好处,恐苗寨不利,但有一言不得不说。”
王寨主略微沉思,说道:“我猜是王友玉跟你透的风声吧,既然如此,侬兄弟就请直言。”
侬智高拱手说道:“苗汉之争自古有之,汉强而苗弱,但是我观汉人如一盘散沙而已,有利之时相互倾轧,无利之时相互诽谤,我想如果寨主能聚合苗众,一举攻破县衙,救出令爱和族人,岂不是快事一桩。”
苗寨头领蓝羽冷笑道:“我当撞人有何高论,如果真有如此简单我族早已攻破融水县城救出族人,更何待汝等多言。”
苗寨头领刘涛说道:“侬兄弟有所不知,我苗汉上古之时便是一家,只因为机缘而相互分化,我苗人本就不愿对汉人刀兵相见,况且现在汉人势大,岂能轻易动手。”
侬智高说道:“我观苗汉一家之说本就是虚妄,况且汉人内部还自相倾轧,你们又何苦拘泥不化,默守成规,不肯与之一战,莫非真相招那个知县做女婿?”
王寨主不悦道:“侬兄弟休要胡言,我怎么可能招那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做女婿,我想汉人之中并非都是蛮横无理之人,我听说汉人也有王法,我在想是否可以通过别的路子救出小女等人。”
黄师宓这时走上前来,对王寨主说道:“寨主真多虑也,汉人之法只对王化之人,而我们苗壮等族皆在化外,汉人称我们为蛮夷土人,非其族类,自然王法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