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侬智光插嘴道,“大哥,莫一大王如此英雄,正是我们神往的人物,必须见上一见。”
侬智光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弟弟肯定喜欢英雄人物,等我们忙完这里的事,就去寻他。”
老板娘看四下没有官府之人,悄声对四人说道:“我看你们四人佩戴刀剑,又有一股英雄气概,你们的事肯定不是寻常的事吧?”
侬智高悄声对老板娘说道:“既然老板娘是自己族人,我就直说了,今天我们来就是找知县麻烦的。”
“你说的可是知县王璋?”老板娘楞了一下,低声说道:“难道你们要为民除害?”
侬智高笑道:“老板娘为何说是为民除害?”
“这些宋官没有一个人好人,个个都欺压百姓,尤其是这个王璋,自从他道融水上任之后,苛捐杂税越加越多,更可气的是他官商勾结,巧取豪夺将我们撞人从县城越挤越远,现在县城中稍微好点的铺位都是和他们官府有关系的宋人,对宋人收1分税,对我们撞人收3分税,”老板娘切齿道:“你说可气不可气?”
“若如此,这个知县确实可恶。”侬智高说道:“原来以为他只对苗人强取豪夺,想不到对我们撞人也敢如此。”于是便将王璋等人如何抢掠苗人,自己打算为苗人出头的事告诉老板娘。
“原来是这样,”老板娘说道:“我有个侄子在县府当差,姓韦名复,等下我差人叫他回来,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如此甚好,多谢老板娘仗义帮助。”侬智高向老板娘谢道。
“何必客气,我们撞人本是一家,不要那么见外。”老板娘说道:“我家后面有间厢房,你们先到那里休息,我这叫侄儿回来。”
侬智高等人道谢后,收拾行李要道厢房休息,走过前店门市,有一条狭小门巷,一侧是粉店的厨房,一侧是一堵丈高的围墙,围墙另侧想必是另家的门市了,门巷尽头是一个院子,有淡淡香气飘来,原来是种有桂花,看来老板娘是一个有雅致的人。院子里有间厢房,是传统的壮家小楼,一行人便进去歇息。
厢房简单精致,一张方桌摆在中央,桌上摆着一壶水和几个干净的水碗,桌下是数张木质小椅,桌后横着一张屏风,上面挂着一幅画,画像上是一个男子正坐着一块大石头上,男子健壮魁梧,英俊异常,头发散落如云霞,双眼怒睁冒神光,左手指天现日月影像,右手指地化苍生万物,左腿盘曲,右脚自然垂下,人在当中引得无数凤凰来朝,凤凰围成一个圈,将神人围绕其中。
侬智高等人看画罢,肃然起敬,以水代酒将碗摆着神像前面,双手合起,拱手拜道:“撞族子孙参拜布洛陀。”
原来这画像正是撞族的原始天神布洛陀,布洛陀于天地混沌间开创天地,创造世间万物,与日月星辰约定秩序、与世间生物约定准则,而后鸟说鸟语,兽说兽语,而又将人分为数种,各用其语,其中最优秀的撞族人学的是布洛陀自己说的语言,从此天地万物,各依法则运行。
众人参拜完毕,围坐在桌子旁,侬智高说道:“想不到今天遇到上帝布洛陀神像,真是一大幸事。”
“的确如此,”黄师宓说道:“上帝布洛陀开天辟地功绩永存,大智大慧是我们撞族子孙的榜样。”
侬智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黄师宓道:“师宓,上次听你说你的鸡卜之术是布洛陀流传下来的,不知是真是假?”
“如假包换,这鸡卜之术正是布洛陀所传,神奇异常。”黄师宓微闭双目,而后又突然张开,叹道:“世间人只知汉人有周易八八六十四卦,变幻无穷,可测天地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