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周诣停下了脚步。
不到三米的低矮门栏的上端挂着一方砖石雕刻而成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般地写着“锦山门”三个小篆繁体。周诣记得这块匾额是锦山门经年之前开山立派的开门祖师一手书写的,在他所处的过去,这字鎏了金,于阳光下望着灿灿生辉,彰显着锦山门的繁荣昌盛。
可现在,字上的鎏金早已悉数褪去,仅只留下石板原本的土灰色,再不复原本的辉耀。
没关系的,周诣这么对自己说,他会让这块牌匾重焕光彩。
木质的大门紧闭着,周诣转身,想要去寻找一下现在的锦山门负责人。
他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应该以怎样的措辞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身份,以便名正言顺地重振师门,一边想着,今后的路又该如何行……
走。
周诣忽然僵住了。
周诣不可置信地侧了侧头。
周诣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于土灰色的陈旧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写着一个艳红色的大字。
这个字虽然是简体字,但它千年之前的字形却与现在并无差别,即使是仍旧有些分不清繁简体的周诣也能轻轻松松地把它认出来。而这个字也并非什么生僻字,其代表的涵义周诣也十分清楚。
那是一个硕大的、鲜红的——
拆。
周诣的笑容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