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每天白天醒来,夜晚睡下,谁又能说离了谁,少了什么就活不下去了呢?
没成想,这会儿,竟然又来信了,这位爷什么意思?
若是胤礽知道石悦瑟内心是这般想的,指不定真会怒极,直接去逮了人,打几下手心,以作惩戒,让这女人再不敢怀疑自己心意。
而胤礽之所以一段时间不写信,不联系,除了猛然间发现自己背后潜藏的巨大危机,实在困扰烦忧,没心情之外,也是因为那揭开了这个残忍事实之人是石悦瑟,尽管石悦瑟并不清楚,但胤礽依旧觉得有些难堪,难以面对。
如今,胤礽已经想明白,他不做那逃避现实的懦夫,决定迎难而上,直接面对,对着石悦瑟便也恢复了坦然。
好吧,太子爷沉重复杂的心路历程,石悦瑟都是不知道的。
石悦瑟先把匣子放桌上,再拆了信,展开信纸,太子殿下那熟悉的字迹,苍劲有力,跃然入目。
信的开头,是对半年没与她联系的抱歉,具体缘由,太子没细说,只笼统道了心情不大好。又问了些饮食起居、身体是否安好之类,末尾处还与她道了新年好。
随信一道送来的,是太子殿下送的新年礼。
石悦瑟打开紫檀木小匣子,杏白色绸缎底托上,一串红色的玛瑙手串,晶莹剔透,极为漂亮。
石悦瑟把手串拿在手中,闲闲把玩。心里却多了些思量,她怎么瞧着太子殿下这意思,是对她的兴趣还没淡了去,还想要继续维持书信往来的意思?
石悦瑟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太子毅力耐心很不错,竟然还是个念旧之人。这都几年了,竟然还没腻了她。
有时候,石悦瑟都难免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时,自动装戴了一个玛丽苏光环,然后一不小心把太子殿下给闪到了。
可倘若如此,怎么就没见闪到其他人呢?
胤礽只觉得心脏那处有一瞬间不对劲儿,很想要追上前去。才迈了几步,却骤然停住,胤礽意识到自己如此行事,很是反常,非常不妥。脸色变得很不好,自己从小被汗阿玛严格教养长大,从来都是行止有度,进退得宜,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严明己身,今日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简直莫名其妙。
至于心里那一瞬间异样,气愤之下,被太子殿下直接忽略了去。
林太监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回事,明明刚才心情颇好,不然也不会想起要去慈宁宫请安了。怎么才这一会儿,就变了脸色,全程绷着张俊脸,连走路脚步都比平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