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太子了?”
“嗯,在宁寿宫里碰到,太子来给皇太后请安。”石悦瑟继续回话,心里讶异,华善的消息渠道真是够灵通的。
倘若石悦瑟知晓,基本整个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已经知晓,并且还猜出了太子妃人选,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想法。
又听,“听说你还与太子走了不小一段路?”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不过,祖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八卦呢。
石悦瑟心里有鬼,不大想多谈此事,“就很小一段路,玛法怎么问这个?”
华善没解释,难道要说你是太子第一个如此光明正大靠近的女子,很有可能是未来太子妃?他怕这样一说,会吓到她宝贝乖孙女,也怕万一猜错了,岂不是凭白害得她空欢喜一场?
毕竟是太子妃啊,天下间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至高地位。华善理所当然认为,她孙女也会眼馋。
倘若现在告知了石悦瑟,之后却又说是个误会,你与太子妃之位无缘,那样心理落差,便是孙女平日里表现得再聪慧机敏,冷静沉着,华善也怕她承受不住。
还不如初时便不知晓,只等结果。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也没甚大事,总归有她父兄做靠山,一辈子也能活得安稳富贵。
好吧,华善还不知道他心目中乖乖巧巧的孙女,对这太子妃之位如何看待,又是如何嫌弃,倘若知晓,必定不会这般心理素质。
索性华善并不知晓,他继续询问着自己所关心的问题,“你和太子认识?怎么和太子走到一起的?”
石悦瑟汗颜,这个问题有点刁钻。她能说和太子确实认识,不仅认识还私下见过,至今还书信往来着吗?
明显不能说!
还有那什么‘怎么走到一起’的话,玛法你呢说话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有歧义?石悦瑟心里腹诽着。
许是心里有鬼,许多话,石悦瑟听至耳中,总觉得这话听着另有意思。
未免吓到她年迈的祖父,石悦瑟只好面不改色,撒谎不打草稿,“进宫时偶尔远远见过几回,没说过话,也不认识,至于走一起之事,纯属巧合,从皇太后那儿一道出了门,正好顺路。”
华善心里翻白眼,若太子无意,再顺路还能与你顺路?太子可不是那些无聊没事干的主。再者说,没见那来报消息的,可是说了你与太子相谈甚欢来着。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石悦瑟眉心一跳,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或者华善从中联想到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闲聊了几句诗词。”石悦瑟继续面不改色撒谎。
不管华善猜想如何,石悦瑟都没打算老实交代,无关乎信任与否,而是倘若老实说了,又得牵扯到认不认识太子之类问题。
这个问题,石悦瑟注定没法回答。
再说那只是太子一家之言,万一是他会错了意,或者康熙反悔了呢,总之,不到最后时刻,或许有转机呢。石悦瑟鸵鸟般想着。
才应付了华善,石悦瑟又面临着两个哥哥追根究底的盘问。
没办法,谁让富达礼和庆德当差时,同僚们都用异样眼神偷看他们,想不引起他们的注意都不行。着人打听一番,才知晓自家妹妹与太子的绯闻已经传遍整个权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