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索额图便知应是无关朝政,或许是家事与私事,便不再多问。这也是索额图聪明之处,但凡胤礽不愿之事,索额图从不会多做勉强,紧紧追问,他深知那样只会招来胤礽的不满,并把他推远,还不如自己私下里调查呢。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索额图不再多留,告辞离开,结束了此次会面。
索额图走了,胤礽心里却烦躁起来。
靠在炕上,想着倘若她是自己的太子妃,不但日日得见,她还会为他生儿育女,太子殿下莫名觉得欣喜愉悦。
又一想,自己若忘了她,她选秀时,会不会被指给别的男人,只稍稍一起这念头,胤礽就浑身上下不舒坦,暴躁得想杀人。
猛然坐起,连喝几口茶,才压住心中暴虐。
这日之后,胤礽依旧被这件事困扰着。除了读书练字,骑马射箭,上朝听政,做康熙布置的功课,其余时间都被他用来想这件事情。
直至四月天的某个夜晚,太子殿下蓦然惊醒,起身喘着粗气,感受着那梦中朦胧快感的余韵。依稀记得梦中女子的嫣然倩影,曼妙多姿,缓缓向他走来,靠入他怀里,柔若无骨的小手从他胸膛缓缓往下……
只是这般回忆,就已经足够胤礽兴奋难耐,胤礽没忍住,右手探入往下,又释放了一次。
胤礽仰躺在床上,微微喘着粗气,双眼却是亮的惊人,他突然觉得,这些日子,自己所谓的纠结,是多么可笑。
他生来尊贵,一国储君,未来帝王,富有天下,何时这般瞻前顾后?怕这怕那?他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不能得到自己喜欢的?
至于因为太过宠幸女人,而落得名声有瑕,朝纲大乱,大不了他以后注意分寸,不那么偏宠她便是了!
好吧,太子殿下这时候想得很好,未来之事,咱们拭目以待。
于是,自觉想通了的太子殿下,整个人神清气爽,一扫前几月的阴霾和冰冷,整个人变得如沐春风起来。
毓庆宫的奴才们也暂时告别了战战兢兢的艰难日子,迎来了光明。
既然决定要拥她入怀,胤礽现在便得开始着手做准备。太子殿下不知历史上,他的太子妃便是石文炳之女,所以此刻将之当成一件大事来谋划。
首先得知道她是谁家闺秀,身世背景如何,够不够资格选为太子妃,若不够该如何补足,若够又该如何脱颖而出等等,都需要他仔细谋划。
胤礽倒不介意自己钟情于对方,她却不知道。在他计划中,石悦瑟的心意,就从没考虑进去,只要他心动,接下来就该顺理成章,她只需等着成为太子妃即可。
京城,伯爵府。
石悦瑟看向她家玛法,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难掩惊讶。
“玛法,这事儿真成了?”
石悦瑟记得三藩结束那会儿,华善犯错被免职,整日闲家里,她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后来听说他还有心思谋划家族抬旗之事,便放心了。
本来这事儿都过去六七年,石悦瑟都完全给忘到脑后了,不想华善却是闷声不响,就把这件大事给办成了。
“你玛法还能假传谕旨不成?”
华善见自家孙女难得露出如此表情,心里成就感爆棚,也不枉他费心费力,谋划多年。
三藩后,华善当时闲赋家里,其实心里挺难受,又不想家人为他担心,于是,没事就瞎琢磨。
不知怎么就想到,但凡后族都会推恩,佟家虽然在康熙八年时由汉军正蓝旗抬入汉军镶黄旗,但不依旧没入满洲旗么,以康熙对母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