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狗狗20这场激烈的对局中,即使有超级计算机神经网络的帮助,他的大脑还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运转着,而在这种超常的运作过程中,外部的神经网络以一种神奇的,现代科学暂时还没有办法解释的方式,影响到他的思维。
这种影响是全方位的,甚至不是简单地对弈过程中对下一手的判断,或者是双方形势优劣的简单判断,程潜在某种程度上,甚至“理解”了神经网络对围棋的看法,不但如此,还能够在理解的基础之上,对神经网络运算的过程施加自己的影响。
这也正是qc在对弈过程中,表现的更像人类,而不是人工智能的原因,人类高手进行对局的时候,一般而言,并不是简单的选择胜率最高的一手棋作为下一手,而是考虑到思路的连贯性,以及容错空间的问题,这些权衡,是神经网络无法做到,甚至无法理解的。
比如说,假设有两手棋的选择,第一手可以增加胜率到65%,但是领先的优势会降低到15目,而且棋局的复杂程度也会增加,另外一手,胜率保持在64%,但是领先的优势会增加到20目,棋局的复杂性也会降低。
狗狗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采用一致的策略,也就是选择胜率最大化的下法,因为棋局的复杂度,包括领先多少目才算稳妥,这是非常难以量化的指标。
但是结合了神经网络的程潜就不一样了,他可以选择第二种下法,增大领先优势,减少棋局的复杂度,从更长的时间周期来看,肯定是有利于提高胜率的。
这也就是qc能够战胜狗狗20的原因了,因为qc的目光更长远,思路更连贯,当然职业高手也有这个优势,但是他们根本支撑不到这个优势发挥作用,就被够够的算路和形势判断打败了。
结合了神经网络的qc具有接近狗狗的判断能力和算路,加上人类一些抽象的,更大尺度的优势,击败狗狗也就成为了可能。
然而对程潜来说,击败狗狗只是一场训练而已,只是为了加速自身跟神经网络的融合而进行的一场热身,从最后结果来看,这场热身的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程潜明显的感觉到,神经网络已经成为自身的一部分,虽然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是那些抽象的权重、神经元的分布和连接,似乎在自己的大脑中,有了对应的实体,或许是大脑皮层的某一个具体区域?
程潜甚至学会了将一些难以用形式化技术描述的问题,投射神经网络中去获取答案,而这些问题,是之前人们非常难以用神经网络求解的问题,通常都要经过复杂的数学工具,进行多次变换之后,才能映射到某一个特定的神经网络,比如说卷积网络中。
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程潜逐步适应这种思维弥散开去,又慢慢收回的感觉,自身的本体感觉好像一点点找了回来,这种本体感觉好像不仅仅是程潜的大脑还包括了整个基地的神经网络,甚至还有神经网络边缘的运算节点。
随着程潜思维的跳动,计算中心的工作人员惊恐地发现,某几个超算节点开始了疯狂的运算,似乎是普通的三维建模,又似乎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运算模式。
接到消息的亚瑟匆匆的赶回基地,大型鱼鹰运输机刚刚在基地机场着陆,飞机还没停稳亚瑟就一跃而下,“什么情况?找到超算异常的原因了吗”,亚瑟一边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一边问赶到着陆地点的超算负责人。
“应该找到了”,超算负责人说,“但是我们不太敢确认”,
“因为从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
亚瑟停下脚本,“嗯,为什么不可能?”,
超算负责人很疑惑的摇摇头,“从指令流向分析,应该是从神经网络反向对超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