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安胸口上的领带已经被他整理了不下十次了,事实上他最后一次系领带还是在他的大学的毕业典礼上,他还记得自己脑门上还没那么多抬头纹,也从没见过像他未婚妻贝丝那样漂亮的女孩。
如果在踏入婚姻殿堂之前要做的只是互相见见父母,那么海边餐厅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陌安回到座位上,那条被他蹂躏了无数次的领带最终还是皱巴巴的待在了他的胸口上。
沙滩,啤酒,海风,比基尼,世间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组合了,当酒精侵入大脑,人们很难不随着音乐无目的的扭动身体,他们说那是他们在跳舞,但在待在海底的那家伙看来沙滩上有着的不过是一群死到临头还在欢笑打闹的蠢蛋。
这次,巨大的海浪带上来的可不止是小鱼小虾那么简单了,但人们仿佛被酒精与女郎性感的身材蒙蔽了双眼,并没有注意到缓缓靠近的怪物,在这种情况下喝得太多的代价可不只是会把晚餐吐出来这么简单了。
好似只在一瞬之间,从不知从那个该死的家伙嘴传来的第一声惨叫起,人群,残肢,鲜血,哭喊声便接踵而至,直到执政者把怪物击毙为止才消停下来,好在皇后区的执政者执行效率并不慢,除了沙滩上的倒霉鬼以外便再无伤亡。
“所以你大清早打电话吵醒我的春梦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灼夜嚼着自己的牙刷,他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不,我只想给你看看这个。”白玖传给了灼夜一张有些模糊的图片,但就算这张照片只有十万像素也不难看出那个专属于捕萤者的标志。
“这个标志在那只怪物身上?”
“嗯,所以我想请你们去调查一下此事,顺便问一下,你做的春梦是关于谁的?”
“你。”
案发现场的血迹直到现在还未冲洗干净,空气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以及沃本叼着的雪茄制造出来的二烟。
“灼那个什么?夜先生,你没戴面具我差点没把你认出来,怎么,你也喜欢看热闹吗?”
“噢~当然不,沃那个什么本先生,你换了双鞋子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依我看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病人可不适宜外出。”
“啊~不必担心我,嗯?你们都来了,那个就罗里安的小个子呢?”
天桥下如果没有几个算命先生那就算不上正常了,如果不是安诺斯这两天总是精神不宁他也不会找上面前这个带着墨镜装神弄鬼的老头。
“当镜子与现实互换,披着羊皮的恶鬼将会露出牙齿,曾经的恶行者在劫难逃。”
“哈?老家伙我的,我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安诺斯踢翻了老者安防在地上的钱罐,老者自然明白和一个富家子弟讲道理只会把自己送入大牢,他弯下自己那不用的腰子一枚一枚的捡起硬币,同时也看见了不远处镜子那个矮小的恶魔,而他也很礼貌的对恶魔报以微笑。
金发女郎的心头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她不敢相信安诺斯面对她那火辣到另人眼红的的身材居然无动于衷,他只是用力揉着自己的脑袋挥挥示意女郎出去,他真觉得自已应该去找个心理医生了。
他想起了午那个杂毛老头说的话“当镜子与现实互换,披着羊皮的恶鬼将会露出牙齿,曾经的恶行者在劫难逃哼,装神弄鬼。”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镜子,镜子的男人虽然脸色苍白挂着个大黑眼圈,但好在那还是自己,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