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断头山的时候,好位置都被人占了,崖边一圈已经被围起来,三米一个大木桩,看上去十分牢固,绳子将这些木桩连接在一起,形成护栏,要不然这么多人围观,出点事拥挤起来,全掉积水潭喂鱼了。
大家议论纷纷,二婶在那激情演讲,说不许再下水了,更不许动悬棺,免得全村人遭殃。大家纷纷附和,支持打捞的熊老六家和黄玄则不动身,黄玄这么支持二婶的人,也没跟着吆喝,他们的立场好像一直都很鲜明,支持取悬棺,下积水潭,至于目的没人知道。
我找到空隙处,从人群中窜到前头,没有人比我更惊讶,因为是参与者。昨儿大鱼扫到积水潭的那两口棺材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水面离铁架可有百多米,悬棺他妈又不是飞机,会飞吗?
我甚至怀疑昨天的险境只是个噩梦,身边的村民们看到我,纷纷退后,留出一块空地,早知道我自带防御罩光环,就不用挤得满头大汗了。他们的眼神告诉我,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我说,江楚眉村长,这棺材你觉得是谁放回原位的呢?”熊老六问,他还是对于江楚眉夺走他的村长之位耿耿于怀。
“熊叔,你见多识广,给我们讲讲呗。”江楚眉问。
“昨天的事儿大家都看到了,不如你们说说,谁能掉进积水潭两次都不死,谁能被摔到悬棺毫发无伤。”熊老六这他妈不是在说我吗?
“江水生,你把这些棺材又捞起来是何居心?”李秃子是熊老六的小跟班,自然跟着掺和,不嫌事大,再说在当归村,怼我,疯狂地怼我,永远是最正确的事。
江楚眉听到村民们纷纷跟着附和,有点着急了,“喂,你们可不能乱说啊?有证据没?”
“丫头,当归村都知道的事,就你还糊里糊涂的,我看你这个村长还是不要做了。”谁也没想到,这个话是二婶说的,她不希望女儿回到村里,更不希望女儿跟我有什么瓜葛。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她得珍惜。
我本来站在很不起眼的角落,现在一下子被聚光灯照上了,看热闹的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尽是敌视,恨不得冲上来将我丢进积水潭,乌合之众的力量是可怕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江楚眉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你得辩解下,不然永远被人误会。”
“辩解什么?有什么好辩解的?”我吼道。“这些人觉得你是鬼胎就是鬼胎,哪怕他们没有人看见我妈妈从哪里出来,他们说我六岁时掉进过积水潭,那就是掉进过积水潭,哪怕他们根本没看见。只要他们害怕自己做的事遭报应,他们就将罪名怪在我头上。”
我说的很激动,声音有点大,所有人都听见了,但他们装作听不见,依然敌视我。
“你们谁看见江水生的妈妈是从断头山底出来的?”江楚眉问。“或者说看到他妈妈掉进积水潭?”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鸦雀无声,我想那个扔我进积水潭的人也没种站出来,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要是敢站出来,以我的现在的怒气,肯定冲上去,抱着他跳进积水潭,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没人看见是吗?”江楚眉这时候才有点像个村长的样子,语气坚决,已经不再像个小丫头一样,在长辈面前卑躬屈膝。“熊叔?黄叔?还有,妈,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我还能活这么久?”二婶说完又扔进一把瓜子到嘴里,一脸我是你妈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讨厌表情,让人想上去给她几巴掌。
“都没有吧,谁看见江水生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