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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田阙把顶上东方家的名号报出来之后,所有人立刻就哑口无言了。其中最震惊的当然还是魏中,酒被惊醒了一大半,愣在原地几秒钟,还是无法消化这件事情。
“你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魏潼没有搭腔,只是用之前那种死犟死犟的眼神看着魏中,颇有些赌气的意思。今年的宴席也因为这样的一个插曲,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很快就不欢而散了。魏中回到家之后自然是少不了对儿子一番审问,然而魏潼却一反常态,也不和魏中去吵,无论魏中怎么问,怎么说,他就是捏着自己那一封精致的信函,不吐一个字儿出来。
父子俩就这么冷战了三天,三天之后,马队就要去苗疆出新年的第一批货,魏中自然也跟着马队一并出行。
“等老子过两天回来,你要再这么不识好歹,再这么和老子犟,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魏中本就为数不多的耐心在这两天被消耗殆尽,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给叛逆的儿子警告一番,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然而魏中却没有回来。
魏潼看了看案桌上的黑白相片,心里有一种摸不透的滋味。他没有想哭的冲动,好像也没有什么和父亲的美好回忆让他去怀念。但是他却感觉胸口很堵,有什么东西一直堵到了自己的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桌子上摆了两杯热茶,犹自冒着雾气,雾气的对面,坐的马队的锅头。锅头名叫陈南,是个强壮而精干的男人。是他亲自带着魏中的遗物,送到魏潼家里来的。按常理,马队的抚恤工作并不用陈南亲自执行,而魏中无论是和陈南的交情,还是对马队的贡献,都远远不足以让陈南破例。
所以魏潼现在并没有因为锅头的亲自登门而感到荣幸或者感动,他知道,这个陈锅头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
魏中的遗物是一叠衣服,就是他出去跑马时身上穿的那一套。魏潼注意到,这套衣服干净完整,甚至连鞋子都一只不少,这不禁让魏潼有一丝疑惑。
如果魏中的衣物完整,说明不是死于匪患这样的暴乱**件,而如果是死于发病暴毙,那陈南没理由不把魏中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却只带了一套衣服回来。
魏潼在等着陈南开口,告诉他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