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点,记得吃点藿香正气液,不要中暑了。”不离顺手把自己的太阳伞递给了小悠,目送着小悠和廖兵结伴离去,鼻尖还萦绕着小悠的淡淡香水味,但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的一缕奇怪的味道,好像饭菜放久腐坏了,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多半是楼道不通风垃圾发酵造成的。
八号房是跃层房型,楼下是客厅饭厅厨房,楼上是两间卧室,不离快速的收拾好屋子,拿上换洗衣服去冲了个凉。
雾气氤氲,热水带走了不离多日来忙着打包搬家的疲倦,舒适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啪嗒!”
突然,楼下响起防盗门关门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很是突兀。
不离吓得一哆嗦,立马关上花洒,拿帕子随便抹了抹,套上小白兔睡衣,顺手拿着在卫生间角落立着的扫把,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门口立着正在换鞋的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几岁,身上穿着白衬衣和藏青色的便裤,带着一副航空材质超轻半包边的眼镜,提着一个黑色的商务旅行袋,看着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听见楼梯响起拖鞋的声音,转过头向不离看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不离站在第五级台阶上,高高举起扫把,身体紧紧贴着墙壁。
男子闻言放下行李箱,勾起嘴角,向不离伸出一只手来“你好,我是你的室友,张霄,今后请多多指教。”
恍惚中,不离感觉曾经也有一个人用温暖的嗓音在耳边念着“不离,余生请多多指教”。仔细回忆却又想不起有这么一回事,难道真像科学家出来辟谣说的那样,人们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大脑皮层记忆储存的一种混淆。自己作为新一代的优秀护士,不能跟干爹一样老封建老迷信。
“房东没跟我说合租的是位男士啊!”不离放下扫把,跟张霄握了手,摸出包里的手机指了指,“我去跟房东通个电话”说完落荒而逃,躲进阳台兴师问罪去了。
“请便…还是那么可爱”张霄偏过头看着不离不留神撞在阳台门上的身影,眼里浮现点点笑意。
当不离得到房东以合约为由拒绝退还押金,拒绝终止合同的答复,垂头丧气的走进客厅时,就看到张霄怡然自得的从冰箱里拿出自己上午跟小悠才从超市买回来的精品蔬菜,清洗后丢进灶上咕噜噜滚着的开水里。
“不问自取,是为偷。”
“小姐,在下正在帮你准备晚饭,迁怒可不是什么美德。我事先并不知道同居人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士,但是我很高兴。”如果不是此时张霄脸上的表情过于镇定冷静,不离一定认为自己被这个伪君子调戏了一把。
“你…你也不知道吗?”
“当然,我刚回国工作,这个房子还是我让一个朋友帮我租的,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来承担损失,明天就去找有没有别的房子。呵,虽然人生地不熟……”张霄貌似疲倦的扶了一下眼镜边框,嘴角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算了,你也刚回来工作,挺不容易的,等这半年合同到期了再说吧。你先去收拾一下,晚饭我来做。”不离想着这本来就不是张霄的错,若是让他一个刚刚回国参加工作的人承担半年房租的损失确实不太厚道。
张霄闻言把手上的筷子放在调味碗上,顺道帮不离把刚刚穿上的碎花围裙在身后系了一个蝴蝶结,“你帮我洗一下菜,剩下的我来做。”
楼道里渐渐传来另外几家人说话关门声,屋子里飘着川菜特有的香辣味,勾得不离化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