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姿势优美地落座,却只把杯子端在手里把玩,并不急着喝,直朝张霄问到,“不知张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下不才,是个律师,混口饭吃。”
“那您昨天噼里啪啦收拾了一大群妖魔鬼怪,靠的是婚姻法还是合同法啊?”
“既不是婚姻法,也不是合同法。我祖上曾习得几门技艺,唯恐失传,便由我继承。只是现在毕竟是科学社会,这几门技艺也只做防身之用,难登大雅之堂,不谈也罢。”张霄看着小悠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也猜到她是想替不离盘问自己,索性坦诚相待,能说的必不会隐瞒。
“哦……张先生还是多才多艺之人。只是我家不离从小就是个死心眼,又不通人情世故,若是哪里让张先生产生了误会,还望先生海涵。”
“哪里,是霄对不离一见钟情,愿倾心以待,希望给我一个机会。”张霄虽然回答的着小悠的问话,却拿眼盯着不离,恳切地答道。
“张先生,来日方长,鉴于你跟不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决定搬过来挨着不离住,你没意见吧!”小悠看着不离快埋到桌上的脸,越发觉得这小白兔真是不争气,伸出手在不离白嫩嫩的大腿上掐了一下。不离瞬间抬起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控诉自己,反击一般的轻轻踩了一下小悠的脚。
“欢迎之至。”张霄说完端起餐盘放到水槽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推开防盗门,“我先去上班了,不离我已经帮你跟诊所请好假,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一下。”
张霄走后,不离跟小悠好好在家做了个大扫除,把锅碗瓢盆全都清洗了一遍,窗户地板也都擦得干干净净,出了一身大汗。
“好热,就算空调也抵不住山城的热情。”
“小悠,我们去洗个澡……”话音未落,忽然“啪”地一声,电灯全部熄灭,空调也停止运转,整个屋子的电闸全部跳了。幸好现在是白天,窗户外面透进的阳光照亮了屋子。不过因为当年设计的原因,整栋烂尾楼的户型都非常糟糕,房间没有很方正的,就连客厅都有很多犄角旮旯,这些死角都照不进阳光,显得黑洞洞的。
不离找出手电筒,打开大门,没有一丝光亮的楼道呈现在眼前,配电箱在走廊的尽头,需要不离穿过整个走廊和电梯才能到达。才经历过昨天怨灵事件的不离心里突然感觉毛毛的,“要不我们给物管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帮帮忙。”
小悠立刻举双手赞成,顺道帮不离关上大门,把走廊在夏日都算得上阴冷的空气隔绝在门外。不离翻着门后的物管电话,打了过去,物管说马上派人上来。
过了一会,小悠正在厨房切水果,不离听到敲门声,一路小跑拉开了大门。门外是三天前搬家才见过的保安,似乎是叫廖兵。他站在离防盗门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屋内的光线恰好照在皮鞋的脚尖,整个人基本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太真切,只感觉脸色有点苍白,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他依然穿着春秋季的保安服,把身上遮得严严实实,就连颈子上都把衬衣的领子翻起来扣着,却并不显得热。
“你好,我家跳闸了,能麻烦你帮我们推上去一下吗?”
“好。”廖兵闻言面无表情地答道,转过身向走廊尽头走去,他姿势似乎有点怪异,就像现在很流行的机械舞一样,手脚不是很灵活,甚至可以说很是僵硬。
“啪”的一声,电闸被推了上去,屋子里的空调又散发出让人舒适的冷气,廖兵慢慢地折返,在离防盗门五六米的地方站住,“袁小姐,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麻烦你了,谢谢。”不离说完,廖兵又面无表情地转身向电梯走去,按下下行键。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