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要多久?我们这活动还早呢,毕竟要配合宣传组那边的安排。”
霍去病:“十天”。
霍去病回答简洁,态度坦荡自然,这使得祁俊心生疑惑的同时,脸上原本嘲弄的表情也收敛了。
他沉思片刻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好,十天完全没问题。十天后,你恢复好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霍去病微微一点头,神情严肃:“一言为定”。
祁俊看着他凛然的眼神,大方的气度,不禁翘起嘴角,露出微妙的笑容:
“你这人有点儿意思。不过,这次你要是再摔了,我们公司可是一分钱都不会赔的哦。你可不能来找我扯皮啊?”
霍去病惜字如金:“不会。”
祁俊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家伙之前的前科可是大大的打脸利器,于是再次与霍去病确认道:
“说定了啊。如果失败,确定不!会!来找我茬的哦?”
“你误会了。” 霍去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祁俊歪头不解:“误会?”
霍去病眼中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戏谑,有些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我说的,是不会——摔。”
“……”祁俊一口气憋在胸口。
他妈的这小子哪里来的自信!
今天发生的状况太多,先是好友打来电话约剧本使他乐开了花,接着又是地瓜先生被送上门之后的各种折腾,接二连三,接连不断的,让他连喘息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许涵望着星星,回忆今天发生的各种事。虽然地瓜先生瞧着是挺可怜,但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许涵才觉得有点困意了,可他又不太放心地瓜先生,万一这小子半夜没盖好被子,就他这个虚弱的身体,在只有几度的夜里这么一冻,又得平白生一场病。
许涵对此联想颇感无奈,只好起来,轻手轻脚摸进卧室,见地瓜先生好像睡得不太、安稳,被子被他蹬掉了一半儿,搭拉在床沿将掉不掉的,许涵又轻轻给他把被子盖好才回到客厅去睡觉。
霍去病其实在卧室的门把手轻微转动时,就已经感觉到有人要进来了。但这具身体目前的状况太差,他没能及时醒过来。直到许涵和做贼似的,挨到他床边,他才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许涵是否想要对他做出不利的行为。
没想到许涵只是半夜单纯的过来给他盖了一下被子,这使霍去病回想起儿时,他生病时母亲也是如此悉心的照料,很温暖。
好像自从自己被陛下选中,进宫任侍中一职,直到后来官拜大司马,霍去病就再没体会过这种淡淡的温暖。
卧室的门被许涵又轻轻关上,室内却没有立刻陷入黑暗。霍去病望着门缝里漏进来的一缕亮光,微微出神。直到那暖黄色的光源熄灭,霍去病才又闭上眼睛缓缓入眠。
第二天,当小区里的鸟儿刚开始鸣叫,天色蒙蒙亮时,许涵就醒了。心里揣着事儿,他睡得很浅,还不停做梦。
一会儿梦见地瓜先生被确诊为脑残,得了精神病后把他家给砸了。许涵跪在地上不停哇哇哭着给房东磕头赔礼道歉,存折也被房东没收了。
一会儿又梦见大漠飞沙中,有一位身着古装的将军骑着马,身披战甲,手持长、枪,从远方疾驰而来,马蹄带起的沙尘将他笼罩在一团沙雾之中,而长、枪的枪头在一片雾霭一样漂浮的黄沙里泛着森冷而耀眼的银光。
最后那人终于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