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你可知罪?”华筽连忙跪倒言道:“微臣冤枉!”成道喝道:“苗硘,孤带兵北行镇妖之时,你领下一千天兵封锁冲幽洞,意欲何为?!”那苗硘言道:“帝君,北海之妖甚巨,微臣唯恐精怪倾袭困灵敦,因此派兵保护。”成道言道:“一派胡言,你调兵之前未得军令,调兵之后未予奏明,哪里来得保护!孤早已查明,你与那安天将军早有密谋,只待孤陷落精怪阵中,尔等便要抢占困灵敦,意图谋反,是也不是?”那苗硘连忙叩头,口称冤枉。成道摔下一纸信符,喝道:“孤念你为奸人所误,本不想杀你,而你却执迷不悟,你与那天上叛臣往来信符,孤已知悉,你还有何话说!”苗硘再看那信符,不由得大惊,本是烧过之物,缘何又重新复原,知道大势已去,趁着众人不备,连忙念动咒语,想要飞出大殿,却怎奈这恒元宫原是观世镜所化,不比别处,那苗硘竟然驾不起云来,只得向外跑去,被殿外尚云龙一把擒住,押回殿中。
殿上一片寂静,成道喝道:“苗硘,倘若此时你愿招出同谋之人,孤念在君臣之谊,或许网开一面,饶你不死!”那苗硘一声不吭,只听得卫尉卿费晋奏道:“帝君,这苗大人之罪尚未查实,还请帝君不要冤枉好人。”成道哼了一声:“费晋,你可曾知云中七子?”费晋听得一惊:“禀帝君,这七子乃是仰云峰黄灵道人门下,不知帝君……”
“住口!”未等说完,成道怒喝道:“孤只问你三件事,你须如实回答。”此时的费晋已抖似筛糠,连连叩首。
“其一,你出恒元宫之后,可曾向北集仙?”费晋颤声道:“不曾,下官只道北有精怪,恐阻挡众仙来路。所以向南而来……”
“其二,你集齐南部数百地仙之后,可曾挥师北上?”费晋泣声道:“没有,下官想多聚人手……”
“其三,你可曾说你有天庭法旨相佑,涣散军心?”费晋吓得不敢回声。成道怒道:“来啊,将费晋绑了!听候发落。”殿中军曹上来,绑了个结结实实。想那费晋,原本是天庭管理河道的小吏,因贿赂上官,一直升至四品闲职。不过天庭之内结党营私、权利倾轧更是厉害,这些众多闲散官员往往因依附之事便卷入祸事之中。菩提老祖言道:“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这些闲官风闻言是、道听途说,能将子虚乌有说成丰功伟绩。往往就是毁他人之路,壮自己功成。费晋屡次弹劾他人,不想风水轮流转,竟有对手成为上司。于是上官便借天庭派驻官员之机,为费晋寻了一个侯爵职位,下放到成道之处,凭费晋为人,定会被成道排挤。
成道言道:“将费晋、苗硘绑赴大理寺,由柔兆、建太岁、作噩三人主审,待查出乱党,一并剿杀!”言罢散朝。柔兆等人自去审理不提,待次日朝堂之上,竟有数人未来朝议。执金吾奉命派人去请,那众人府中只剩些仆人杂役,众官早不见了踪影。正是:功利面前争先至,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