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的时候已是傍晚,晚霞满天,看来明天又是一个晴天。
至刚和姜婆婆都守在我的床前,丝毫没有疲倦之态,见我睡醒,递水端茶的忙了起来,我也乐得享受这种比亲孙子还好的待遇。
林通八人在门外的禅院中已等候多时,因怕打扰我休息,都只是轻手轻脚地在院中活动,没有相互交谈。
想来大家虽经常在一块执行任务,但身为各门各派的高手,不可能像市井之徒那样动不动就散布一些小道消息,或者谈论一些传得有些变味的国家大事。
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用心提高自己的修为,增加功力,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作派。
室内的细微响动将他们的目光完全吸引过来,等看到我从禅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围上前来,显得极是亲热,好似有十天半月没见了似的。
我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无论如何强势的人,在一些无力回天的事以及自己不能企及的人物面前,一下就回归到了童稚状态,主见和判断力都显得有点恍惚,甚至一些眼高于顶的绝世高手也会温驯得如温柔的小猫咪。
历史上有多少在某个时段前后判若两人的人,为人处事天差地别,给后世的史学家们留下了太多的谜团。
整个寺院除了隐隐听到寺僧做日课的声音,没有喧嚣嘈杂之感,切切实实让人体会到一种宗教的神圣和庄严。
前世我走到哪里都是人满为患,很难找到这种让人心静下来的地方,特别是那些不是景点的景点也让人挤得水泄不通。
院中有现成的石椅石桌,磨得锃亮,上面还镌刻着些佛教人物和故事。
这此老早就在岁月和兵荒马乱中消失了,千年后连一丝踪迹都寻不到。
我想,是不是走到哪里,都将现在自己置身的时代这些感觉有价值的东西收入芥子袋中,回到文明社会后和有关人士研究,填补一些学术上的空白。
毕竟想来还是太遥远的事,但总之有想法是对的。
嵩山二佛开口表达歉意,说的是少林寺待客之道不尽如人意,不仅是没有给大家面子,主要的是对九祖的极大冒犯和亵渎。
虽然有其他客人在场,玄空没有及时出现,但玄非应该有眼水,万不能搞得这么极不愉快。
现在知道了九祖的身份,恨不得将寺中最高规格接待都整出来,也不看别人是否接受。
在先前怠慢的前提下,不知这种亡羊补牢的作法会不会得到我的原谅。
我其实很想给他讲,凭我的直觉,现在的少林寺早已不是他们参禅习武时的少林寺了。
一个最值得大家注意的就是,寺中发生了二佛带领一大帮高手回寺的事,应该引起一些辈份较高老僧的注意,断不是仅仅玄空、玄非二人会个面就作得了数的。
况且,被人打了脸,作为武林中享誉盛名的一流门派,按照套路,总有人出来找场子的。
基于这一点,我认为寺中肯定发生了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而且是大事。
嵩山二佛年纪虽然一大把,但他们根本就没有往坏的方面想过,要不是我在与玄空见面时觉察他眼中神色有点不对的话,我也不可能这样想,只是究竟是何事在没有任何苗头的情况下无法推测也不好判断。
反正来到了这个时代,遇到的事情不搞个水落石出,还真就如鲠在喉,周身都不得劲。
我在用言语敷衍二佛的同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