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土元之力不土元之力,我辛辛苦苦修练了半年的真元,一点不剩的被封在了玉牌之中,有苦说不出,有苦无处诉。
好在功法还在,重新来过又何妨!
在我自怨自艾的时候,墨龙将玉牌咬住,伸伸脖子想吞下去,可随着其喉咙的张大,玉牌竟随之变大,堪堪卡住,引得他一阵干呕。
见吞不下去,他采用了啃食,无论其如何使劲,玉牌就如一块软糖,牢牢地粘在他的齿间,根本无法分割。
最终,墨龙央求我从芥子袋中取出天蚕丝,将玉牌穿起吊在他们脖子上。
还别说,玉牌与小龙结合得非常完美。
奇怪的是,玉牌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将它扔进芥子袋中。
我看福居仍旧沉浸在参悟武学之中,只好打坐,从头再来,开始修炼《易髓经》。
三日后的清晨,我被一声长啸拉回了现实。
在洞口,神采奕奕的福居迎着朝阳而立,头后有五彩毫光,他竟是归真一重境的中级地仙。
毫光收敛,福居回过头来,朝我咧嘴一笑,哪有半分委琐之态,天圆地方,双耳垂肩,状如真佛。
我从地上站起,神识探入丹田快速一扫,丹田除了金龙的影子,仍然什么都没有,我将《易髓经》修到了固精六重,但体内真元一滴也无。
小龙挂着玉牌,缠在我的左手腕上,隐去呼吸,看着就像一条黑亮的手琏,任谁都不可能想到是条真龙,龙身上,浅浅地冒出了四只爪子。
福居双手合什向我行礼:“施主大恩,小僧不敢忘却,日后但有驱驰,唯君马首是瞻!”
“禅师不必多礼,祸福相依,自有定数,半世坚守,终成正果,可喜可贺!少林幸甚!武林幸甚!”我由衷地对其祝福。
“如无施主相助,义赠神丹,福居现在恐怕还是如以前那样,枯坐壁前,徒劳无功啊!咦石壁怎不见了踪影”福居终于发现了洞中的异样。
我不知如何解释,善意地对他撒了个谎:“在你出洞口之后,石壁就遁入了虚空,不知所踪!”
“噢,原来如此!”福居舒了一口气,“想来在我参透石壁所载拳经之时,它的使命也完成了。相,非相,不可着相,是我着相了。阿弥陀佛!”
“禅师到底有何收获,不妨演示一二。”我虽能看穿其修为,但他具体练的何种功夫,我就无法知晓了。
“小僧正有此意,望恩公斧正!”福居谦虚地说道,其实在他心里,根本就不会认为我懂修行之事。但怀揣重宝,虽是地仙,也免不了俗一回,心痒痒地向我展示着累累硕果。福居将我引到离山洞两丈远的一块约模两庙方圆的平地,将野草和杂树刈除,搬了一块圆石让我坐在边上,他站在场地中间,边解说边比划,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一一演示。
我看他在场中龙腾虎跃,口中呼喝连连,将一块刚整理完毕的空地当作了演武场,场中的身影越转越快,后来竟化作了一片虚影,空地边上刮来一阵阵狂风,将附近的草木连根拔起,飞沙走石。
他练得性起,根本就想不到我是否能够抵御四逸和真气。
演示结束,风静尘消,演武的场地扩大了数倍,地面竟露出了底层的岩石,上面印上了一个个深达寸许的脚印。
我向立在场中意气风发的福居看去,他脚上的一双僧鞋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赤着脚踏在石板上喜上眉梢。
要不是我在他演武的时候布下了防御阵法,现在不知被他舞起的罡风刮到了何处。
他看向孤零零地坐在石上的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纤尘不染、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