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准许,方丈示下,先由寂灭向沧浪施主讨教一二,可好”
话音将落,手指戟张,一缕指风挟着真气袭向我胸口正中的膻中穴,大有一击奏效之意。
至刚脚步一滑,闪到我身前,右掌拍出,早将其攻势化为乌有。
“鼠辈!竟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偷袭,难道光明正大的比试你不敢吗先敢大言不惭地质问主人来历,现又恬不知耻的使用如许阴招,南少林的脸都被你丢到爪哇国去了!我相信,场中的诸位都不屑与此等人为伍。
想得到主人指点,你还不配!我今天就替南少林的前辈高僧教教你如何做人。”
匆匆向我一抱拳,跃入场中。
当至刚来到寂灭身边的时候,寂灭不由吓了一跳,本来他指向我的一指也未经思索,无非是想给我个教训,就是至刚不挡,也绝不会对我造成大的伤害,现在倒被抓住把柄不放,偏偏事实摆在哪里,也无从辩驳。
他倒退两步,气势上首先弱了三分。
至刚一番话后,场中起哄声响起,说其卑鄙下流者有之,说其心虚畏战者有之,说其徒有其表者有之,特别是林通、曹公公等人,更是严厉声讨,直把南少林说得一钱不值,如果不认识寂灭的人听了,准认为其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
寂灭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用求助的眼光望向堂上的玄空等人。
玄空与坐在其左手边的无视上人低声说了两名话,似在某项事上达也了一致意见,再次开口时,声音硬朗了几分:“比试就该遵守规则,既然双方都站在了场中,都有比试的意愿,再者我们也想见识一下九祖身边高手的风采,福居禅师叩关演武之事,暂且押后。
既然比试,双方就应该拿出各自的诚意,先签订生死状,万一有谁失手伤了对方,造成宗门无休止的纠缠,就失去了正面的作用,而且争斗时也才能展示自己的真实修为!”
我用天眼扫了一下寂灭,他的功力同样在古波三重境,与至刚大致相当,虽然至刚晋级不久,但胜在丹药调理下,早已将体内杂质过滤了一番,目前在气势上也是占了先机,应该在比试时不会出现败北的情况。
大家始料不及的是,寂灭竟走到天竺僧旁边,一阵叽里呱啦,那胡僧竟然来到了场中。
众人中会天竺话的都不多,而且场中人声嘈杂,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道要两个人打一个吗江婆婆正待下到场中,我摆摆手将她招到身边,凑在其耳边说了出个字:“勿虑!”
寂灭与胡僧交谈的话声音虽小,但我听了个明明白白,他是叫番僧代替他迎战至刚,自己则还是打定了算盘,执意要和我比个高下。
堂上有一人倒将情况搞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五罗汉中间坐在另外一边最头上哪个,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侧过脸来对向我,竟将我吓了一跳。
他的脸上张满了铜钱大小的斑纹,沿着脖颈延展到了袈裟之内,裸露在外的双手上也布满了花纹,两耳如狗耳般竖在头颅两侧,如果趴在地上,活脱脱是一只形体巨大的金钱豹。
声音中透着一种幻音:“既然九祖有心开悟寂灭,何不下场手底下探探底细,也好堵住寺中众僧之口,亦让老衲等一睹风彩,阿弥陀佛!”
我从椅上站起,跳下来,背着手慢慢地踱到场中。
福居见我走到他身边,赶忙向我行礼,退到了旁观的众僧之中。
我面向胡僧,用古梵文向他问话,他讶异我语言的标准,呆呆地看向我,不等我说完,已直挺挺地向我跪下。